第二天清晨,奥登从睡梦中醒来,爆炸般疼痛的脑袋,和软弱的四肢让奥登艰难的支撑着坐了起来。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奥登坐着大口的喘着气。
伸手摸着放在床头柜上的茶杯,唇干舌燥的想喝杯水。如同有一把火在体内燃烧,奥登一只手摸着头,另一只手继续的摸索着。
很顺利的摸到了一个茶杯,握住拿了过来。喝了一口水后,奥登感觉好了很多。
“excuse me!小伙子你怎么了?”奥登在放杯子没注意跌碎在地,杯子碎裂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房东。
听到轻轻的敲门声音,奥登强撑着说道:“没事,亲爱的房东女士,只是杯子跌落碎了!”说完奥登喘了两口气。
“are you ok?听上去你的状态不是太好!”
“谢谢!没事,只是偶感风寒!”奥登轻描淡写的说道。
“还是喝多了,早知道,昨天晚上空调就不该开的那么低!”奥登摸着自己滚烫的脑袋,心中暗暗的想到,“这个该死的感冒!”
“我可以进来吗?我是说你应该没有感冒药,而我刚好有一点!”过了一会,房东梅婶再次敲响了奥登的房门。
“喔,那就麻烦你了,房东!”奥登并没有推迟,房东说的很对,自己确实没有。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看到奥登靠着床头无精打采的坐着,脸色很差,看起来很苍白。
“我还好!”奥登笑着说道,“如果吃了房东您的药,我觉得我会变得更好!”奥登看着走进来的妇人,胖胖的身材,脸上总是带着笑容,金黄的头发开始变白,蓝蓝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充满了智慧的灵动。
“呵呵!”被奥登的话逗笑,“别这么客气,你可以和周围的小伙子一样,叫我梅婶就行了!”
梅婶为人和蔼,和周围的邻居相处的很和睦,从奥登搬来到现在,没有见过梅婶和谁红过脸。在奥登的映像中,梅婶一直是一个动作不急不躁,整天带着笑容的美国普通大妈。
梅婶将药放在床头柜上,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打扫干净。重新拿了一个新杯子,接了一杯水走进奥登的房间。剥开包裹住胶囊的锡纸包装,将里面的胶囊拿了出来递给奥登,面带笑容说道:“来,将这药吃了!”
如同大灰狼面对着小白羊露出的笑容,啊呸,是如同慈母看着儿子露出温馨的笑容,让奥登眼角有些泛酸。
“嗯!”奥登点了点头,接过梅婶手中的药,用手掂了掂,一口将药吞服。
因为发烧而产生的体温,早已经将奥登喝的那点水挥霍干净,干裂的嘴唇,干燥的口腔将药挽留在喉咙之中。
“呕……”奥登干呕一声,可是药还是在喉咙内不动弹,奥登又连续的干呕,苍白的脸色涨的通红。
“你这孩子,急什么?”梅婶急忙的将水杯递了过去,埋怨又好笑的说道,“快点喝点水!”
奥登接过杯子‘咕嘟咕嘟’的瞬间将一杯水消灭干净,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看着接过杯子大口喝水的奥登,干渴到贪婪饮水的样子让梅婶再次的笑了起来,那样子多像那时候生病的儿子,也是这样自己拿药递水,同样的大口大口的喝水。可惜,梅婶心里暗叹了声,儿子已经好久没回来了!
奥登吃完药重新的躺了下来,不知道梅婶是想念儿子还是怎么,突然哼起了儿歌。奥登听着梅婶的儿歌,眼睛眯了起来,在这一刻奥登想起了自己的妈妈,那个同样喜欢哼着儿歌哄自己入睡的女人。
听着梅婶的歌,奥登笑着眯上了眼睛。不一会奥登便发出了细微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