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华玉人再次恢复了平静的模样，“第一次评估完成，明天进行第二次评估，这是下次需要的仪器清单，交给你们了。”

“明白，华教授。”

华玉人点点头，对白墨和分身说道：“跟我来。”

白墨也感觉到了自己能力的奇怪，按道理来说，分身能力应该是分离自己的一部分能量，塑造出来的能量体，需要本体的全权操纵，但是自己这个分身不同。

本体和分身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左手和右手，都由同一个大脑操控，唯一不同的是，分身因本体而存在。

白墨和分身跟着华玉人来到一间实验室，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摞一摞的文字档案。

“为什么要用纸来记录？”明明科技都这么发达，竟然还用纸张记录资料。

“处于信息的安全考虑，写在纸上不用担心被网络攻击。”华玉人倒了一杯水，递给白墨，说道：“方毅遇到你的时候，正好是你觉醒能力的时候，对吧？”

白墨知道，方毅就是那个残忍的黑衣男子，“对，当时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撕成了碎片，直接昏迷过去了。”

华玉人点点头，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却是方毅和小女孩。

“是你？”小女孩惊讶的看着白墨，对华玉人却充满了敌意。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白墨，一位自然觉醒的能力者，这位是agc人工改造实验的完美实验体，洛娜。”华玉人说道。

“实验体？你们进行人体实验！？”

方毅嘲弄道：“小屁孩，你最好先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白墨低下了头，哪怕觉醒能力，对于战斗力不明的研究中心，也是难以对抗，更何况现在的他连方毅都打不过。

华玉人神色淡然，似乎在阐述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说道：“科学的进步必然需要一些牺牲，人体实验是实现完美能力计划的必要过程，这是不可避免的。”

“况且我们tpa研究中心是在国家的支持下进行研究和实验的，无论是异能者协会还是龙组都需要我们的研究成果，哪怕手段再怎么见不得人，我们也是在为国家和人民工作。”

“如今鬼东子京都的学园都市进入高速发展阶段，坚果佬的超级英雄计划更是领先世界，我们又怎么可以松懈呢？一旦能力者的质量和数量降下来，我们的国家很容易成为他国能力者潜入的目标，到时候，会有多少人死于能力者的战斗，我们必须把灾难拦截在国门之外！”

“再者说，这些孤儿流浪儿无依无靠，留在这里不仅可以获得超人的力量，还能得到庇护，不是两全其美吗？”

白墨愣愣的站着，华玉人的话似乎在向一个初问世事的毛头小子讲解一样，他的目的达到了，白墨哪怕心里有各种抵触，此时竟找不到一个反驳的理由。

洛娜咬着牙，拳头紧紧地攥着，她怒吼着：“你没资格剥夺我们的幸福和自由！你没资格替我们选择生存的方式！你更没资格把别人的幸福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

“但是，牺牲你们，换来的是国家的安定，不是很好吗？”

白墨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一般，他看着那个愿意挺身而出救他的女孩，此刻在宣泄着心底的愤怒，却无话可说。

这好比是只有两个选项的单选题，杀十保一，杀一保十，答案就在每个人的心里，无论怎么选择，都是残忍的。

白墨知道，此刻的无力是自己对这个世界不够了解，是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改变，他看着眼前这个眸中充满怨恨的小女孩，坚定地对华玉人说道：“请你告诉我，这个世界的一切！一切残酷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