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的还算挺顺利的,期间也没有再次发生什么敲击棺板的声响,之后我俩将松土堆以及一些碎石块重新将石棺掩埋,最后还在上边弄了个封土堆。
插了三根细小一点的树枝当做香烛,然后两人又对着墓碑行了拜礼,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完成了。
完事之后我让瞎子停下来歇会儿,另外我也实在有点累了,两人就同时坐在地上休息。
在我刚刚点燃一支香烟的时候,发现瞎子又开始恢复原来的那股酸劲儿了,我也懒得看他张臭脸直接对他说到:“瞎子,我知道现在确实刮着大风,不过好像并不是太冷吧,你说你有必要跟我挤在一起吗?山坡上这么大的地方难道还没有你坐的地儿了!在我还没有生气的时候你最好赶紧给我往一边挪挪。”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脖子有点痒,以为是大风把树叶刮到了自己的脖子里。
于是就伸出手想去挠痒痒,可手刚伸到脖子里就摸着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而且还很湿滑。
此时此刻也用不着多想什么了,我斜着眼往树叉上看了看,果然一直吊在树叉上边的孙鬼子不见了。
不用说,也不用猜,我手里拿着的软乎乎的东西肯定就是孙鬼子的舌头了。
至于瞎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也不敢扭过头去看他,生怕看到的不是瞎子而是与我面面相视的孙鬼子。
此时空气仿佛凝结了一样,风也在此刻神乎其神的停了下来。
我一手拿着香烟不停地抽着,一手抓着孙鬼子的舌头也不敢松开。
犹豫片刻之后我决定用手里的香烟去烫耷拉在我脖子上边的长舌头。
这时瞎子对我大喊到:“二爷,你干嘛呢?干嘛在手里抓着一条蛇呢?你不想活了啊!”
什么?蛇?弄了半天我手里的东西不是孙鬼子的舌头啊,这可太丢人了!
我再次向树叉上看去,发现孙鬼子竟然又吊在了树叉上,妈的,明明刚才树上什么都没有的,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呢?
在我将手里的蛇从脖子里拽出来之后,隐隐约约好像看见吊在树叉上的孙鬼子对我笑了笑。
瞎子一股浑然不知的样子,好像这山坡上所发生的任何诡异的事情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石棺已经被我按照自己的意思重新摆好了位置,按道理说这墓中的主人应该不会难为我和瞎子的,至于树叉上的孙鬼子我看还是别动他为好,愿意在上边吊着就吊着吧!
抽完香烟叫上瞎子我俩就开始往外走,远远的就好像听见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我以为这是要地震了。
瞎子告诉我这是火车的声音,应该是运送木材的火车,瞎子是个高材生,对国内南北之间的经济贸易还是比较了解的。
北方每年都会有不间断的列车从南方运送木材回来,返回去时就会再运送一大批矿产物资以及部分运往海外的高科技电子产品,瞎子有点开玩笑的说到,这些被出口到国外的电子原件还会被贪心的老外再次以高价卖回来,就是所谓的出口转内销。
另外瞎子又说了一大堆关于国际之间的贸易往来,我是听的一头雾水,这本来也不是我所能够关心到的。
任凭瞎子在我面前说了个够,等他说完之后我告诉他:“我说老表,我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自己编的,总之现在我们俩得赶紧下山,争取在火车走到这里的时候找到铁轨,如果能够有幸扒上南下的火车,也不枉我们今天晚上在这儿折腾这么长时间。所以我劝你还是赶紧闭上你的臭嘴,赶不上火车的话小心我把你也吊在树叉上!”
在寻找铁路的过程中,我和瞎子曾不断地被什么东西给绊倒,我知道这可能是孙鬼子阴魂不散不想被我俩给抛弃。
我一边向前走一边掉着眼泪,孙鬼子是个比较勇敢的年轻人,而且还跟我有过类似的遭遇,没想到的是在他还记着自己的前世之时就这么匆匆的又一次离开了人世。
我不知道他来自哪个年代,也不知道他之前是干什么的,只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我欠了他一大笔债,没有我任性的发出比赛规则,他就不会离我而去,不过这也从侧面反应出了一个道理:认真的人永远玩不过装傻的人!
在费尽一把力气之后我和瞎子终于扒上了南下的火车,在山坡快要消失在眼前的时候,瞎子说他看见有一个女孩站在铁道旁边向我们招手,另外他还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含糊不清,仿佛在嘴里含着什么东西似的!
瞎子说什么我也不清楚,也无心听他说东说西,我一边听着瞎子唠唠叨叨个没完一边躺在火车上看着天空的星星,在伴随着车轮与铁轨之间有节奏的咣当声中,不知不觉的我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