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搞了,拿起鬼子为我折的一节粗树枝开始在墓碑侧边扒土。
这里的土质很松软,虽说偶尔会碰到碎石块儿,不过相对来说还是很容易往下挖的。
刚挖了不到五六分钟,就感觉手里的粗树枝碰到了坚硬的东西,而那个东西也绝对不会是石头块儿的,从感觉上我能够判断出下边是一块石头板。
在我将周围的泥土都划拉了几遍后,松土已经可以用手拨开了。
我再次卷了卷袖筒,两只无情的双手就开始了不尊不敬的瞎搞。
黑暗中的月光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气愤,再加上我手中正在干的活,让我感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松土被我很轻易的拨开,沿着石头板我继续开展手里的工作,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口完整的石材棺板显露在了我的眼前。
整个石棺单从上端的棺板就能够判断出整个布局,奇怪的是这口石棺并不是横插在山坡上,而是呈脚上首下背靠山坡的姿势下葬的。
不知道是死者家属在慌忙中给搞错了方向,还是这副石棺另有隐情不得不这么下葬。头朝下安葬是对死者大大的不敬,说不定死者的家属从死者下葬的那一天就开始不得安宁了。
难道说这是死者家属有什么仇人故意这样整治他们的?
想到这里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打算开棺背尸的,若要强求说不定就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在我刚刚站起身打算以命令的口气要求孙鬼子取消这次挖坟行动时,意外发生了!
从被我拨开泥土露出棺板的石棺中传出了一阵女人的哭泣声,紧接着石棺中又传出几声敲击石板的声音。
我马上就向后退了几步,眼睛死死盯着石棺,孙鬼子这时也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
低声最我说:“二爷,怎么回事?刚才的哭声是怎么回事?”
我心说你这个姓孙的鬼子,现在跟我装什么装?难道之前你背着的鬼魅没有在你的后背哭上那么两嗓子吗?现在怎么还问我怎么回事呢?
于是我回答到:“鬼子,你说实话刚才你到底背着什么东西跑到了山脚下?为什么又匆匆忙忙的返回来找我们?”
此时的孙鬼子已经不再说话,而是直立立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同时瞎子也从我前边走了过来,在距离我三米开外的地方就停住了而且还一直向我挥手,示意让我过去他那边!
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看了看孙鬼子,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就像死人一般一动也不动。
我尽量不动声色从他眼前慢慢溜走,等我到了瞎子近前的时候,瞎子在我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话,我一听就立刻拉上瞎子的胳膊向着来时的方向奔跑。
一边跑我一边在心里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瞎子的口中我得知孙鬼子已经死去一个时辰有余。
这也令我恍然大悟,瞎子已经有一天多没有吃过大蒜了,也许是他的读心术再次恢复,从而得知了孙鬼子已经死去的事实。
难怪这个从一开始认识时就招手即来挥手则去的人会在此时对我下命令呢,原来他已经被害而且弄不好还已经被鬼给附体了。
就在我跟瞎子一边跑一边分析的同时,瞎子对我大喊:“二爷,别说了您不嫌累的慌啊,您也快别跑了,您仔细瞧瞧我们俩是不是在这山坡上兜圈子呢?”
事实证明我的寻尸队里只能有两个人存在,这也是清派历来的规矩,一个师父一个徒弟,不能够拥有第三个人。而且我也发现会读心术的人不管是谁这辈子肯定是跟我卯上了!
看来瞎子不应该死啊,他死了又有一个会读心术的人在这一辈子找上门来了。
而且依然还是个油腔滑调的人。
同时事实也证明了这女鬼好像是有什么事有求于我这个寻尸人,不过弄死孙鬼子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这反过来也可以证明这个忙要是不帮我和瞎子也都得死在这里。
想了个大概之后我就和瞎子一起停了下来,没想到我们所停的位置刚好就是被我挖开坟墓的位置,与此同时孙鬼子也不见了踪影。
我刚想骂孙鬼子是不是在故意耍我时,瞎子大叫一声:“二爷快看,快看上边!”
此时我心里咯噔一下,仿佛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我知道瞎子让我看的东西百分之百是个不寻常的东西。
等我抬起头向瞎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时,不由得深深咽了一大口唾沫。
孙鬼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吊在了一棵树叉上,嘴里的舌头吐在外边足有一尺多长。
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出满了白毛汗,不由得打了几个哆嗦。瞎子也两眼死死盯着树上吊着的孙鬼子,而且还不停的往肚子里咽唾沫。
地上又开始了“咚!咚!咚!”的敲击棺板声,月光在此时也变得暗淡了下来,山坡上不知何时也已经开始刮起了冷嗖嗖的大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