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武松,妈妈可没听清楚,只道是个韩信!”老鸨懒洋洋的说道。
“韩信?”少女心中一动:“你说他有韩信之能?”
“师师,你寻常都是精灵得要命,那些贵公子想碰一下你的手都不行,今日为何如此糊涂,老娘哪晓得哪个是韩信,只不过顺口罢了,是说他寒酸!”
“噗!”这少女便是烟月楼花魁,千古第一名女支李师师了,她娇媚道:“妈妈就是爱损人,你怎知他寒酸?”
“妈妈阅男人无数,就算他穿上十件棉袄,仍旧可以穿透他身上的事物,看他身板倒是强壮,可惜最多藏有几十两银子,不是韩信(寒酸)是什么?”
“男人本不看样貌,也不看钱财!”李师师轻轻拨弄琴弦。
“嗯,你说的都是对的!”老鸨讽刺道:“他就性格清高,清高得来到青楼!”
武松气呼呼的走出烟月楼,他心中气炸,却无处发泄,面对女人,骂不得,更打不得,自己要到青楼求见女支女,本来并不光彩,更被拒之门外,他可没有读书人那种风情,什么“十年一觉扬州梦,留得青楼薄幸名”。
苏全劝了武松到烟月楼,却令他受气,心中十分抱歉,只得劝武松到一旁的酒馆,继续喝酒。
武松大碗大碗的喝着,没有说话,苏全也是越想越气,心道:“这李师师算什么,充其量是个低三下四的女支女,凭什么如此的造作,好,我便进去看看你的真容,好回来跟都头描述一番,也算是都头见过一般!”
他借口说解手,走了出去,施展轻功,飞檐走壁,一下子从烟月楼后院进去了,他左顾右盼,想走从正门进来的路,可这里比翠红楼大许多,布置得十分雅致,多假山楼阁,一时也难以分辨清楚。
若是寻常,他慢慢找寻不迟,今日武松还在酒馆喝酒,自己不能出去太长时间,心念一动:“对了,我找个龟奴或者丫头,吓唬一下,问得路向,将之击晕便是。”
他躲在假山后,等待过往的龟奴或者丫环,不到一盏茶功夫,传来急速的脚步声,是一名丫环带着两名龟奴,匆匆的走着。
苏全探头一看,两名龟奴抬着一位用薄被包裹着的少女,他看不清少女的容貌,可也知道,这是青楼的惯常手段,有些人强卖了女儿或者一些被迫害的少女卖到青楼,多是不顺从,老鸨便会用上迷汤,请来恩客,一夜之后,米已成炊,想不从也是不行。
这种手段极为阴损,苏全是飞贼出身信奉是行有行规,也不便去管,可心中难过,一想:“原来是这样,自从跟了都头后,潜移默化,我感染了他的仗义,看到不平事,心有戚戚焉。”
“嘿!世间不平之事甚多,不能全管,可是遇到了,便要去管,方不失好汉的称谓!”
苏全一跺脚,跟了上去,丫环把两名龟奴带进房间,将少女放床上,吩咐道:“你们在门口好好看着,待几位公子出了价钱,自有恩客过来。”
苏全知道这行当,迷魂了少女,老鸨会拿少女的画像在一个房间,请来想尝新的恩客,看了画像后,暗中出价钱,价高者,便能享受少女的初夜。
苏全透过纱窗看进去,床上的少女脸容清秀,眉宇间自有一股端庄,看样子甚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女儿,心中不免狐疑,可立即想到,一定是受了奸人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