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两人回到县衙,知县已经升堂,他看到郑涛,说道:“郑涛,你来得正好,今日本官的病已好,便审理此案,为了府尹大人可以清楚了解,你来做文书,把案情记录。”
经过一夜风寒,郑涛学乖了,也没有了府尹差人的优越感,坐在一旁,拿了笔墨准备记录。
过了一阵,赵虎进来,启禀道:“相公,原告西门庆带到。”
“草民拜见相公!”西门庆十分淡定的进来行礼。
知县说道:“西门庆,你状告武大欺诈一事,惊动了府尹,刘大人十分重视,固且本官请你来,将案情陈述,好让府尹大人明白。”
“是,小人家母七十大寿,请武大来做厨子主理,签订了契约,说明若是中途离场,便赔偿小人一千两银子,结果他无故离场,寿宴便因此终止,令家母气结,病倒在床,宾客埋怨,小人损失几千两银子的买卖,所以状告武大!”
西门庆有恃无恐,说的十分得意,他已经得悉潘金莲没死,心想这次把武大郎弄得半死不活的,看潘金莲是从还是不从!
“西门庆,你说的是你生身母亲七十大寿,是么?”知县悠悠问道。
“不错!”
啪!
知县突然一拍惊堂木,吓得西门庆心中一惊,不过仍旧强自镇定,偷偷的瞟了知县一眼,也是不知所以。
“好你个西门庆,竟然敢在本官堂上胡言乱语,来人呐,打他五十棍!”
“相公,小人是原告,你不问情由便来棍打,于理不合,若然如此偏袒武大,小人就算告上东平府,也不怕!”西门庆振振有词的说道。
“好,张龙,你把从莲花县带回来的证据给西门庆看看!”
听到“莲花县”三个字,西门庆鼻尖开始冒汗,张龙拿了一张拓印,离开西门庆三尺,他是怕给西门庆毁灭证据,说道:“西门庆,你看,这是在莲花县你家祖坟墓碑处拓印,上面的洪娇可是你母亲的名字?”
张龙不等他回答,又拿出一本蜡黄的册子,说道:“你该认得,这是你西门家的族谱,我是从你宗族长老处借的,上面清楚写明你父亲西门公娶二房夫人洪娇,生一儿子西门庆,证明洪娇便是你生身母亲,她已在五年前病逝,你家乡同宗兄弟可作证。”
知县看着郑涛说道:“郑涛,你可记录好?”
“小人记录好了!”
“西门庆,你契约写的是你母亲七十大寿,可你母亲已死去五年,便是查无此事,你以虚构的事实来骗得武大签契约,然后讹诈他一千两银子,这事已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相公,那秦四娘的确是小人的母亲,不过是干娘罢了!”西门庆脑子转得飞快。
“大胆!”知县一拍惊堂木,骂道:“方才本官问你,是否你生身母亲寿辰,你已然承认,此刻又反口复舌,来人呐,打!”
王二牛听了,也不等捕快动手,自己冲上前,一脚踢在西门庆脚弯处,将他踢倒,一把按着他的后背,喊一声:“王斌马强,还不动手!”
这两人都是王二牛的心腹,立刻拿了水火棍,拼命的打下去,王二牛俯下身子,在西门庆耳边低声道:“大官人,凉茶有时也会呛死人的!”
这一顿棍棒打得西门庆晕了两次,知县令人拿了伏罪状,王二牛也不由分说,抓着西门庆的手就画押。
知县说道:“王都头,你办案有三十余载,认为这案该如何判断才合适?”
“回相公,小人认为,大宋自太祖皇帝以来,便是以武德立国,最重视的是信誉,所谓一诺千金,当下朝廷也是下令要严惩无德失信之人,又兼且府尹大人来公函说要以儆效尤的,最好就是将西门庆押解到东平府给府尹大人处置。”
“不过他是阳谷县的人,也要受阳谷县的律例管辖,他讹诈武大一千两银子,便让他赔偿二千两银子出来,武大受了四日牢狱之灾,赔他四百两银子,余下的归入公家。”
ps:各位,有不少朋友反映,为何武松许久不见,大伙不用担心,作者菌并非水字,这些都是有伏笔的,请耐心追读,这周武松总是会出来的,剧透一下,还会跟鲁智深大战,哈哈,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