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寒在嗟嘘哀叹时,蓦然想起了自己右手中紧紧攥着的的浆果,见它依然不疾不徐地吐露着烟雾,从自己指缝中渗出,在空中凝聚,像酸汉一样晃晃荡荡,却并不散开。
会不会是炸弹!会不会我出生入死在蛇口中夺来的只是炸弹,而非什么劳什子风华马桶的原材料,这一切是不是一个骗局?而且,可以肯定的是,经刚才那疯女人摸过的东西定不是什么吉祥之物。
想到这里,他伸长了臂,小心摊开手掌,看看所谓的浆果究竟变成了什么。嘭地一声,被他禁锢在拳头内的烟雾喷薄而出,在空中打了个旋,突然凝住,稍停顿了一下。
要炸了!
满江寒赶忙把浆果丢掉,身子急促后退到十米之外。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烟雾,想到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
而且他瞬间想到了一千零一夜中一个渔夫从小瓶中放出妖魔的故事,后悔自己没烟蓑雨笠扮为渔夫,再结合东郭先生的故事,中西结合,借古喻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对将要出世的魔鬼进行感化,让他能放过自己。
噩梦成真了!我靠靠那个靠!惊见烟雾在旋化中运化,正在向人形的方面突飞猛进,他甚至在运化下半身的过程中连小jj催生的过程也展露无遗!能不能让他停下来呢?我要的是风华马桶,而不是一个恶魔!
如果面对一条猛虎或是一头大像——大像不敢说,他会与之大战一百回合,拼个你死我活,不负二级勇士的名号。但对这种诡悚的恶魔存在,心里还是忌惮几分。但他还拼了命从脚下拣起一块碎石大力扔了过云,正砸在正在运化的烟雾之上!
砰地一声响,已然初具人形的烟雾的腹部中了一击,被打散后石块也没入其中。正当他有丝得意欲再发动第二轮进攻的时候,却见石块从烟雾中重现,并且借了一股反作用力向他飞来!
满江寒来了个后空翻,石块擦着自己的头皮掠过!这激怒了他,但在如些强大诡异的势力面前,他的怒火不能立即催生行动,就调出了系统求援。
“管理,帮帮我!我好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管理沉默无语,他似乎正专注于欣赏风景。在满江寒的感觉中,他的风景一定是烟波一样的万千宇宙,浩渺、苍凉、壮丽!满江寒明白,看风景是个幌子,更直接传达的信号是,我在看风景别打扰我,对目前的状况,是死是活,自己看着办吧。
若想成为将来的装修大师,怯懦、退却固不可取,但留得青山在,保留干柴烧显然是明智之举,所以,跑!
满江寒长发飞扬、四肢狂摆,踏踏踏,脚下激起一片烟尘,瞬时钻入车厢内打火,却嗞嗞嗞地打不着,心里怨怒,改装的啥玩意儿,点火器都不好用!
正在焦急时,车前窗处出现了一个男人,他探了身子拍打着前挡玻璃,满脸灿烂如向日葵的笑容。
不像鬼,但阳光的外表下有一颗恶魔般的心也未可知。并没有消除敌意和忌惮的满江寒,硬着头发下了车,向对方拱手说:“幸会!”
对方有些赧然地笑了下,说:“小同志,不好意思。刚才让你受惊了。”
满江寒羞惭且不悦,扫了对方一眼,见是国字脸,大眼大眉弓形嘴巴,一身浅铜色的皮肤,操着一脸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憨厚、呆傻的笑容。心里就有了点底气,攥了拳挑衅说:“同志,希望下一个受惊的不会是你。”与言语配合,紧握的拳发出了关节磨擦的咔咔的威慑声。
哈哈哈地憨笑着,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小心走近满江寒,捧着他的拳头说:“小兄弟,要文斗不要武斗。还是让我们消除敌意,像革命战友一样坐下来促膝谈心吧。”
满江寒抖颤着抽回了手,后退一步保持距离。看着他白底红边的背心前印着为人民服务,左胸上还有一行小字上写着三八红旗手,就问:“同志,你穿了件女人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