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天杀的贼人打伤了我漕帮弟兄?”人未至声先到,话音落下四五秒钟后才见得一个身着锦衣面目猥琐的中年汉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迈入了雅间,雅间内聚拢的汉子在见到那面目猥琐的汉子时纷纷躬身行礼“参见陈舵主”
“嗯,哪个是打伤我弟兄的贼子?”陈舵主随意的摆了摆手目光审视的盯着于山几人问道,他的目光在于山几人身上只是停留了不到一秒,然后便如发现了新大陆般目光火热且赤裸的盯着九月,看其架势恨不得一口将九月吞到肚子里才能罢休。
“哼!”于山冷哼一声,脚步微移挡在九月身前,语气平淡的道“我就是你口中那个打伤你兄弟的贼子,你待怎样?”
“渍”陈舵主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液体,目光恼怒的看向阻挡他欣赏美女的于山,语气不善的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哪只手打伤的我兄弟就将哪只手留下给我兄弟赔罪。”说话时他炽热的目光再次移向被于山挡在身后的九月。
“那要是我哪只手都不想留呢?”于山语气清冷的道。
“那就把命留下”陈舵主看也不看于山便答道。
“我的命就在这里,怕的是你们没人能取走”于山道。
“笑话,这个世间就没有我漕帮取不走的人命,哪怕他是神,只要我漕帮想要他的命,他就得乖乖的把命留下。”陈舵主第一次将目光投向于山,语气不容置疑的道。
“是你!”不待于山说话便见得陈舵主身后一个刀疤脸汉子越众而出,一脸狠毒的指着于山道“是你杀的齐大哥,舵主,就是他杀得齐大哥,他即使化成灰我也能认得他。”话到最后他面向陈舵主道。
陈舵主面色一正,看了一眼于山后目光古井无波的盯着刀疤脸汉子的眼睛问道“你可确定齐恒就是被他所杀?”陈舵主此时脸上的凝重即使是于山等人也能感觉的出来。刀疤脸坚定的点头道“没错,就是他,我绝不会认错。”
“小子,看样子今天是决计不能放过你了。”陈舵主目光寒冷且热切的望着于山。
于山眉头紧皱,看着刀疤脸汉子问道“你刚才是齐恒死了,他是怎么死的?”于山记得刀疤脸好像叫程三,是齐恒的手下。
“你少在那装,齐大哥就是被你杀的。”程三脸色狰狞的看着于山道。
“齐恒不是我杀的,我要想杀他那天走的时候就会一刀结果了他”于山道。
“小子,你解释再多也没用,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你离开。”陈舵主寒声道,话毕脚步一动双手探向于山咽喉,于山的心神一直在陈舵主等人身上,陈舵主刚有动作,于山便有了反应,只见他身子一侧避过陈舵主探向他咽喉的双手,同时右手中的短剑闪电般探出刺向陈舵主的胸腹,陈舵主嘴角一勾不屑的道“小道尔”说话时左手向下一沉便抓向于山右手手腕,右手成爪继续抓向于山咽喉,于山见此冷笑一声,左臂一抬一支袖箭便如蓄势待发的毒蛇般咬向陈舵主的喉咙,被动防御从来不是于山的风格,既然对方要置他于死地,那他岂能俯首待戮。
袖箭来的太快也太是时机,陈舵主可以说是毫无防备,此时再做其他已是来之不及,只见他脖子突然诡异的一扭,整个脖颈呈一个扭曲的麻花状,旁人的脖颈如若扭曲成这幅模样,早已是活不成了,但习武之人却不同,他们能够短暂的改变身体的结构已帮助他们保命杀敌。
“噗”虽说陈舵主反应够快,但依然被袖箭所伤,只见他脖间距离咽喉不远的地方留下一道恐怖的箭痕,这也全凭他避的及时,不然那支袖箭此时怕是插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很好,没想到老子终日打雁,今天却被你这只小家雀给啄了,老子本来还欲留你一条性命,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陈舵主摸了摸犹自在流血的脖颈,目光凶狠的盯着于山一字一句的道。
于山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倒并不是由于对方的威胁,而是可惜于刚才那一箭没有杀死对方,他知道接下来对方有了防备,在想给其来这么一箭是没有希望了,想到这里于山的心中更加沉重,如果他感应的没错陈舵主应该归于二流高手,而他只是三流,这中间的差距又岂止是一星半点,这就好比陈舵主是仙,而他只是凡人,逆行伐仙只存在于神话传说当中,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发生。
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要想输得不至于那么快,唯一的做法便是率先出击,不给对方抓住主动权的机会,否则一旦对方先出手那自身便会落入对方的节奏中,只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想到这里,于山果断挺剑攻向陈舵主,他的剑比正常的剑要短很多,但却又比匕首一类的兵器长,整个剑身如在月光中沐浴过一般泛着一抹清冷的光芒。
“铮”短剑划过空中与气流碰撞留下声声空灵的激荡声,这一刻于山仿若化作了一条虚影,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于山的身影便十分突兀的出现在了陈舵主身前,手中短剑或刺或撩,或挑或拨如死神手中的镰刀般挥向陈舵主。
陈舵主冷笑一声道“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说话的同时双手或做爪状或做指状迎向于山。
这二人的对决真可谓是火星撞地球,没有任何的花哨动作,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冲着对方的要害部位而去,这是龙与虎的争斗,胜者可以继续生存下去,而败者只能堕入地狱与魔鬼为伴。
黄越等人看的是目眩神迷,竟一时忘记了思索脱身之计。石头和木头更是满眼的小星星,虽说由于眼界和修为的限制看不全于山和陈舵主的对决,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为有这样的师傅而自豪。
“砰”挺进的身体再次被陈舵主一拳逼退,即使是心志坚固如于山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浓重的无力感,敌我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已不是精妙的身法和出神入化的剑法所能弥补的了得,如果再无法建功,他的落败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是不是焦急了?”陈舵主以猫戏老鼠的语气道“虽说你的步法和剑法在同龄人中已属翘楚,但境界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填补的,小子,要不是你杀了不该杀的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说不得老子还能留你一条性命,现在,你就给我躺下吧!”
轰
陈舵主的话如晴空炸雷般在于山脑中回响,他终于明白为何陈舵主会用热切的目光望着他了,原来为齐恒报仇是假,抢夺那方绸绢才是真。
“小子,你想明白了是嘛?既然明白了那就去阎王爷那报道吧!”陈舵主时刻都在关注着于山,对于于山脸上恍然大悟的神情自然也是看在眼里,于山知道的越多他便越不能让于山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