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到来。郭翼在王中夫人的伺候下穿上官服,整理好仪表,戴上进贤冠。
政厅内,范新正焦急的来回踱步。几个月不见,他已经是满脸胡茬,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头发虽然梳理整齐,但却干枯黯淡。战争的艰苦在他的脸上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眼神依然星光流转,但却不复少年的狂傲之色。
“范新。”郭翼看到他,一时间都不敢确认,他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范新闻言转过身,眼神被狂喜所充斥,脸上好像一下子见到了春天的阳光。激动道:“主公!我回来了!”
郭翼也喜极而泣,快步走到他面前,“回来了就好。”
听范新汇报完军情,他说的极为简练,只提一些关键性的地方,细枝末节的东西一概略去。几次战败,又几次战胜,这短短几个月,范新可谓是尝遍了战争的无常。
郭翼犒劳了将士,依据功劳进行封赏。战死沙场的士兵,能找到遗骸的,都入土为安。找不到的,便立衣冠冢,将属于他们的那一份封赏交付给他们的家庭。举行一场集体葬礼,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杨博依然负责处理政务,着手调整陇西郡的官吏任免。那些被范新击败、俘虏的官吏,一律处决,收缴他们的家产。将男子充军,女子则分配给还未婚配的有功之士。
范新剃掉了胡子,按照儒家礼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孝之始也。但郭翼是不在乎礼法的,他就一直是把胡子剃的干干净净。作为首席投资人,范新也受到他的影响,根本不把礼法放眼里。
杨博气的吹胡子瞪眼,训斥他们有违孝道,枉为人子。
郭翼只说一句,“举孝廉,父别居。举茂才,不知书。为了名望弄虚作假的人太多了。剃胡子与孝敬父母有何关系?无非是想做给别人看,博取名望罢了。”
杨博劝谏道:“将军固然可以我行我素,只怕是落人把柄。”
“无妨。”郭翼心想,这些陈腐的规矩,等我当了家,就全部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