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起码可以保证她的生活作息是规律的。
我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一遍又一遍,可这孩子脾气一倔起来,天塌下来都不管用。
这一点跟她爸爸一模一样。
连日来的压抑烦躁,此刻像喷薄而出的火山,发出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
我怒吼着对她下了最后通牒:“秦小霓!我再告诉你最后一遍!妈妈最近没有时间照顾你,没有没有没有!这个yòu儿园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要再跟我废话了!”
小霓惊恐的看着我,小脸憋的通红,半晌溢出委屈的眼泪。
她脾气倔到就算再委屈,也不会哭出声来,只会默默流眼泪。
然后她转身回房间,一头扎进小床里。
我心里又难过又后悔,想去安慰她,又不知该说什么。
在客厅里坐了一整晚,第二天心烦意乱的顶着黑眼圈去了实验室。
说来奇怪,那天整整一个上午都心神不宁。
就连最简单的一组数据也出了错,直接导致整个实验瘫痪,之前的努力很有可能前功尽弃。
我把器材狠狠往地上一摔,咣的一声四分五裂。
邱子若打电话让我去一趟办公室,有几份文件需要我签字。我挂了电话急忙赶过去,签完文件后已经接近中午,我把自己扔进沙发里,疲惫的闭上眼睛。
“不出去吃饭?”子若敲敲门。
我懒得睁开眼,摆摆手。“不想吃,昨晚缺觉,我想休息一下。”
“那我去吃,回来给你带点。”
“也行。”我捏捏眉心,“谢谢你了。”
子若轻轻退出去,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好多了,正要起身,忽然听见电话声响。
那头是秦煜急切而冷漠的低吼:“秦非!你跑哪去了?”
“怎么了?”我一惊,“我在办公室里……”
“十五分钟,你他妈给我赶到医院来!”他咬牙切齿。
“发生什么事啊?”
“你要是赶不过来,别想见你女儿!”
说完他挂了电话,他恶狠狠的口气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慌忙往医院跑,一路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心中的压抑焦虑惶恐……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好像变成一只大手,死死扼住我喉咙。
秦煜站在急诊室外,一双猩红的眼睛紧紧盯住我。
“秦……秦煜……”我一瞬间,心脏提到嗓子眼,“我女儿她……”
他眼神锋利的能杀人。
半晌他发出一声冷笑:“原来你有女儿?”
“秦煜,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语无伦次,“她,她不是……”
“不是我的?”
他步步bī近,“秦非,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亲口告诉我,里面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秦煜!”
“秦非,你敢骗我?”
我手脚发冷,身子发软。他上前一步,铁钳般的大手把我狠狠摁在墙上。
“孩子家长在吗?”医生从急诊室走出来。
我心里一慌,急忙推开他跑过去。“我!我是她妈妈,我女儿怎么了?”
“哦,不用太担心。”医生神sè平淡,“她没有烧伤,只是蹭破了皮,现在已经包扎好了……至于她地中海贫血的症状,也没什么大碍,刚刚孩子的父亲已经输过血。等她输完液,你们可以带她回家了。”
“烧伤?”我耳边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