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四方阵,就是利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加上一些特殊技巧结合奇门遁甲组成的机关,我们行里人称这些些机关销器为扣,这世上的扣无外乎也就两种,其一是只为困人不取性命的,我们称之为活扣,其二便是专门取人性命,置人于死地的,我们称之为死扣。按照我的判断,在这片土地上有四处地方被人买下了磁石,扰乱我们判断方位。
就在这时,前面的鬼手突然停了下来。我受惯性影响一时没收住脚步,一头撞在前面老刘身上。
“怎么了?”我立马问道。
“我们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鬼手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老刘回答了我。
我不由皱了邹眉,这地方果然有问题。凑上前去一看,只见一块石头呆呆的立着,旁边还散落着一堆蛇花,这不就是刚刚我们休息的地方吗!可是刚才我们是沿直线前进的啊!怎么可能回到原来的地方?可事实摆在面前,我们确确实实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的,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还是咋地,碰上鬼打墙了!”老刘忍不住骂了一句。而后看了看我和鬼手。鬼手一声不吭地站着,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而他那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一抹凝重。
“再走一遍,这次我们走慢点儿,找些东西一路做上标记。”我开口说道。
于是,我们三人再一次以更慢的速度走在已经走过一遍的野路上,鬼手举着匕首,每走一段路就在一旁的树上刻下一个圆形龟纹图以作记号。最后一次,我们又走了近半个时辰,路途中我一直不停往后望,以确保我们走的是一条直线。可最后,鬼手还是停下了,我们居然又回到了那里!
老刘有些恼怒了,斗狠似得说道:“我就不信今儿个咱走不出去了,要不咱们就不按套路出牌,一通乱走,没准儿就走出去了。”
我立即否定了老刘:“先不说那样能不能走得出去,就算是走出去了,那也隔着乌拉晦神庙十万八千里了。再说,在这种情况下,一般都走不出去。更何况我们身处云南腹地,毒虫巨蟒数不胜数,乱走可是十分危险的,搞不好就得交代在这里。你想想,南派大名鼎鼎的刘一绝要是这次阴沟里翻船,连斗都还没进就归位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叫人笑掉大牙?”说着我还不忘调侃一番老刘,缓和一下当前有些紧绷的气氛。
老刘哈哈一笑,道:“那你说该怎么打?”
我瞄了一眼鬼手,他也看着我想看看我的想法。
“要我说,怎么三儿得绞尽脑汁而把所有可能的全部列举出来,然后一一设法解决,逐一排除,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毛主席曾说过,咱广大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最为强大的,一切困难险阻都是纸老虎,咱们呀,得在战略上藐视它,在战术上重视它!”我说道。
“不用这样,我立马测出这到底是不是障眼法!”说完,鬼手摸出一把手枪抬手对着前方就是一枪,只听啪的一声,子弹带着一串火星向前方飞去,在这昏暗的环境下十分显眼!我当即一愣,然后立马就想明白过来,这知道不长眼,要真是鬼打墙或者其他神秘的力量,子弹就会飞回来,要是机关陷阱,那这子弹就飞不回来了。毕竟子弹不是人,它可不受机关销器的影响。
果然,子弹没有飞回来,我们碰上的是机关!鬼手和老刘一齐将目光看向了我,的确,我们三人中属我对机关销器这方面有了解,归其原因就是我身怀禁书《鲁班书》。
《鲁班书》是中国古代一本奇书。据传为土木工程的老祖鲁班所作,上册是道术,下册是解法和医疗法术。但除了医疗用法术外,其他法术都没有写明明确的练习方法,而只有咒语和符。据说这是一部受到诅咒的禁书,学了鲁班书要“缺一门“,鳏、寡、孤、独、残任选一样,由修行时候开始选择……因此,《鲁班书》获得另一名——《缺一门》。至于我是如何得到这部被诅咒的禁书,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也不含糊,抽出鲁班尺用力插进地上,耳朵趴在上面屏息细听,然后又让鬼手把我举起四下看了看。我思索了片刻,往前走了三步,用鲁班尺敲了敲,从背包里拿出工兵铲就往下挖。大约挖了半米,只见一个通体漆黑的镇墓兽脑袋出现在我们面前,差不多有磨盘大小。光是一个脑袋就这么大,那这只镇墓兽的身体该有多大!而且,这只镇墓兽应该是由磁石雕琢而成。果然不出所料,这里布置了一个四方阵,按奇门遁甲的特殊方位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磁场,可我没想到它这么大。磁石就算被砸得粉碎也是都也磁性的,所以,这个算得上巨无霸的四方阵是无法破解的!而且,如此巨大的镇墓兽光凭我们也搬不动啊!
“怎么办?”我皱眉问道。
老刘也看傻眼儿了。眉头皱得比我还紧。
“其实没那么难。”鬼手那沙哑又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我们也可以像子弹一样,蒙上眼直奔西方跑就行。”
我们恍然大悟,虽然罗盘已经失效,但判断东西还是勉强可以办到的。我们扯了三根布条蒙上了眼,三人手拉手照准西方奔去。过来十来分钟,我感觉脚下的地面平坦了许多,估摸着应该已经走出来四方阵范围,来到了乌拉晦神庙附近。刚想停下脚步,却是脚下一绊,被一个土堆挡住,三人摔做了一团!
我们扯下蒙着眼睛的布条,只见我们已经出来刚才那片区域,来到了乌拉晦神庙前。可是,就在我们前方,有三座坟墓,墓碑上写着鲜红的三个名字:吴天明!墨秉坤!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