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会点馅饼,这点道理张木木一直明白。所以当胡秋月提着一袋零食丢到张木木桌子上的时候,张木木想到了“糖衣炮弹”。
胡秋月笑呵呵地看着张木木,一言不发,但是当张木木拒绝美食诱惑的时候,胡秋月露出可恶的嘴脸,就像一只母老虎盯上了小白兔,眼中有的只是凶残。
张木木收了零食,于是和标哥在晚读时候吃了个干净,最后张木木意犹未尽,“有钱真好……”
“没出息……不过她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吧?”标哥眼睛毒辣,一针见血。
张木木自然是不承认的,不然胡秋月一定撕碎自己,手臂上的抓痕还在,现在还能有丝丝痛感。
见到张木木摇头,标哥神秘一笑:“有福气啊……桃花朵朵开。”
张木木笑了起来,眼神里有些厌恶,张木木心里已经把胡秋月打入自己讨厌的类型里面,无他,胡秋月摧毁了自己心里某些东西,虽然这事情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
张木木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但是胡秋月显然不放过自己,或者说自己自讨苦吃。
张木木请假了,被逼无奈,因为胡秋月威胁。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张木木明白了这个道理,极为深刻。
张木木在县医院门口等候,但是内心却在打鼓,感觉心里有愧,就像是吃了黄莲和死苍蝇。
胡秋月还没出现,张木木想跑路,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出于内心的善良和同情心。
胡秋月依旧没出现,但是班里另一个女生出现了,而且直接朝着张木木走来。
张瑶,班里一个文静的女生,来到新班级后和张木木最先打招呼的女生,而且两个人都来自同一个乡镇。
张瑶冲着张木木点点头,神情有些不自然,她嘴唇发干,像是生病。
她的确病了。
人类文明五千年,春去秋来,草木枯荣,无不展示生命的延续。
所以,当生命的种子播下的时候,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不过,张瑶显然没有留下这颗种子的念头。
张瑶不敢看张木木的眼睛,低着头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张木木回答,看着拳头紧握的张瑶,张木木觉得自己太稚嫩了,换做是自己,可能早已吓昏了。
张瑶轻车熟路,领着张木木来到了三楼,一个医生在诊室里等着,似乎预约了。
张木木之前见过这个医生,当时标哥也在,那时候医生以为标哥是孩子的好爸爸。
“怎么是你?”医生开口,见到张木木陪同,她诧异了,感觉不可思议,同时,她觉得自己判断错了,而且感觉有些混乱。
张木木闭口不言,只是干笑了笑。
“你等着。”医生领着张瑶进了诊室里面的一间小屋子,张木木却觉得那里通向地狱。
张木木祈祷,为自己,也为张瑶,还有那个……禁果,一个生不逢时的生命。
张瑶被扶出来,身躯像是烂泥,毫无气力。张木木急忙过去,试着搀扶,不过张瑶却差点栽倒。
“抱着她。”医生大声开口,有些怒气。
“害羞什么,不该做的都做了,还害羞什么……”医生的声音像是两把刀子,逼迫着张木木毫不迟疑地把张瑶抱住,然后放到小床上。
张木木心里像是有一颗石头,很沉重,而且很压抑。
张瑶被打了麻药,神情有些浑浑噩噩,但是张木木看见她在流泪,而且咬紧嘴唇凝噎,一丝丝血迹在发白的嘴唇上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