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宁静静的侧卧着,一头长发散落在脑后,半张脸隐匿在褥子中,眼睫毛随着呼吸轻飘飘的抖着,乖巧的样子,特招人稀罕。
王祈亮盯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着脖子凑上前,在她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触碰之下,柔软的感觉让他有点舍不得移开,轻柔的蹭了蹭,才不情不愿的挪开。
他紧了紧搂抱住陶安宁的手臂,打了个哈欠,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陶安宁睁开惺忪的睡眼,反应了三秒钟,才想起来自己没在家,而是在王祈亮租的房子。
王祈亮已经早就起床了,陶安宁伸了懒腰,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腾的从床上坐起来,伸手一拍脑门,坏了,康康今天早上还要上学呢。
陶安宁出了卧室,才发现王祈亮没在,她手头也没能看时间的工具,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晚没晚。
陶安宁赶忙回屋抓过外套穿上,赶去徐婶家。
一进门,就见屋里除了徐婶再没外人了,徐婶把她让进屋,笑着说道:“赶紧洗手吃饭,一直放在锅里给你热着呢,早上你叔下楼去买的豆腐脑和包子。”
陶安宁问:“亮哥和康康呢?”
徐婶随手带上门:“亮子打车送康康上学去了,他说一会儿回来就找开锁公司把门打开。”
陶安宁想到王祈亮身上那套蹭脏了的家居服,忙又问:“亮哥换衣服了?”
徐婶笑笑:“嗯,我把荣子的衣服给他找了一身先对付着,亮子长得比我家荣子壮实,衣服长短倒是凑合,就是有点紧了。”
陶安宁放下心,转身去卫生间洗手,徐婶从厨房里把早饭端上来。
陶安宁咬了口包子,是猪肉酸菜的,皮薄馅大,应该是胡同口的张记包子铺家卖的,味道很好。
徐婶拿着面盆坐过来,一边搅拌面糊,一边问:“早上我听亮子说赵大姐昨晚上没了。”说着,她叹了口气,语气哀戚:“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昨天中午她还在我那坐了一会儿,原本好好的人,谁能想到就。。。。。。”
陶安宁心里也挺难受的:“可不是,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起火了。”
徐婶说:“要不都说该着呢,就咱们这个小区环境,平时瞅着还凑合,真出了事,就傻眼了。听亮子说消防队的车都到了,愣是开不进来,只能举着灭火器人工救火,要是车能开进来,直接用水枪踩着梯子就能从窗口往里喷水,说不准人就死不了了。”
“嗯。”陶安宁附和一声,想起昨晚上看到老赵太太的惨状,立马没了胃口,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徐婶见她不动筷子了,忙劝道:“这都是命,赵大姐一直过的就不怎么好,死了也是解脱。行了,咱们不说这个,你快趁热吃,一会儿亮子回来还得找开锁公司过来,也不知道你家里现在什么样了,亮子倒是说了火没蔓延过来,但是我估摸着肯定熏的全是烟,不行白天就开窗户放放,省得呛人。”
陶安宁点了点头,食不知味的吃了一个包子,喝了半碗粥,就觉得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