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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积累了许久的心事在这一刻轰然决堤，她的爱她的疚她的所有委屈，都只有在覃清面前才会坦然现行。

“别说胡话……”覃清见她泪眼涟漪，心生怜惜之意，轻声叹了口气，唇畔却止不住扬起，“师妹，你真傻……”

……

半个月前，出征前夕。

“你想试她？何以又用这种偏激的方法？”

“我只是想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心意而已。”

白斩彦嗤笑一声，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这一而再地试探她，却是已不打算要自己的命了？”

覃清眼神闪烁了几下，最后却是落得一片清明，“我自十年前便已将命交由她手，既然一次两次都死不得，那余下的生死又有何惧？此次若我不幸命绝，那便是上天注定我与她此生无缘。”

“你……”

“王爷不必多说，在下心意已决！”覃清说罢，拿走案桌上烟霞关通牒，转身便出了大帐。

……

覃清清醒后，江柔柳便连忙唤了人进来，大夫切了脉后又替覃清身上换过了一遍药，这方才施施然离去，不大会，有人掀帘而入，进来的人却是白斩彦，当时天色已暗，背光处也瞧不清他是何的神情，只不过却听出了他声音里有些黯然无奈，“净书离开了。”

白斩彦说这句话时，却是看着江柔柳，心中咯噔一下，似是心弦被挣断了，江柔柳慌忙起身，却被人擒住了手腕。

“你去哪里？”覃清不满写在脸上，像极了她就要再抛弃他一般。

江柔柳虽心急，却宽言道，“师兄，我只去送送他！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