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河突然横亘在眼前。
玎珰顿下脚步,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只是今时,劳累的不是身,而是心。
她孤零零地蹲下身子,终是抱着膝盖,失声痛苦了出来。
夜幕褪尽,天际将白。
薛扶风已是寻了一夜,出了这个城关,就是白河堤,白家镇以白河为界,放眼望去,是一片无边的大漠。
他原本心底已是一片凉意,却不期然,最后还是找到了她。
玎珰观坐岸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吹干,她整个人安静得像失了魂的木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薛扶风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地抚上她的发顶。
玎珰缓缓地转过头来看他,眸光黯淡,已失了往日地神采。
似看着他,又不是在看他。
薛扶风胸口有些沉闷。
“听我解释……”他奔走了一夜,声音听起来有点低低的沙哑。
玎珰霍地笑了,笑容却有些刺眼,她说,“薛扶风,你不要自以为是。”
他唇瓣翕动,还未开口,却又听她道,“你不要自以为是……以为我喜欢你……也不要自以为是……以为我是为了你才哭……”
玎珰觉得眼前这个人让她感觉很陌生,为什么一次次地给了她期望,却又一次次地转身将她抛开,她曾一度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可到头来才发现是自己一厢情愿。
凭什么她要一个人遭这种罪受?
薛扶风敛着眼,幽黑的眸子有些暗沉,“是你看错了……”
“我看错了?”
“你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