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小雁你也好。”段宁走过去揉揉她脑袋问道:“你这写作业呢,怎么样,能跟上学习的进度吗?”
“嗯,我可以的。”京小雁认真的点头到。
雀飞看京珊倒水,赶忙说:“珊姐你不用忙了,店里还有事呢,我这就走了。”说完跟段宁告罪一声,先行离开了。
“嘭--”的一声防盗门关了起来。
段宁招呼她坐下说:“我刚刚喝过谁,你不用倒了。”
京珊还是坚持着帮他倒了杯水,又削了个苹果给他,然后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小雁放暑假了吧?”
“嗯,昨天刚放的。”
“在这边还习惯吗?”
京珊点点头“嗯”道:“他们人都挺好的,对我们母女俩也挺照顾。”
可能是知道他想问什么,京珊转头冲京小雁说:“你去房里做作业,我跟你段叔叔说两句话。”
京小雁乖巧的点点头,拿起作业本进了房间,还把门给关了起来。
转回头,京珊看着茶几说:“我刚到江东的时候,在酒店里做楼层服务员,那次王文博来酒店入住,我不知道他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趁着我打扫房间的时候强.奸了我。”
说到“强.奸”,京珊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好像说得是别人故事一样。
“事后我要打110报警,王文博就下跪求我,给我磕头,还说要娶我。那个时候我好傻好天真,居然相信了王文博说的话。”
京珊脸上升起一抹自嘲的神色,“就那么一直蒙在鼓里,直到小雁三岁的时候,我才知道王文博其实早已经结婚了。”
段宁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我想不顾一切的跟他闹,可是我举目无亲,离开了他我不知道还能去哪里。后来他在金桂堂给我买了套房子作为我们母女的栖身之地,房产证上写的是小雁的名字。”
说到这里,京珊脸上终于出现了怒色,“我在金桂堂住了两年,直到今年三月初一次偶然情况下才知道,那栋房子真正的户主是他本人,给我的那套房产证根本就是假的。”
段宁还是面无表情。王文博之所以给她买房子,估计也是她“挟天子以令诸侯”,被逼无奈之下做出的决定。
京珊承认道:“那栋房子确实是我逼他买的,我跟了他三年,一无所有,每个月除了给点生活费,甚至都很少来看我们一眼。”
“那上个月又是怎么回事?”
京珊迟疑了一下说:“他老婆带小白脸去酒吧玩,看到我在那里,就叫了一帮人去堵我。”
“他们打你了?”
“没事,就打了几个嘴巴。”京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段宁什么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京珊身体里蕴藏着一座亟待爆发的火山,这座火山一旦爆发出来,必定是个鱼死网破的下场。之所以现在还死死压制着,估计是因为京小雁的存在。
“你死不要紧,小雁怎么办?”
京珊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段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两只拳头在胸前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王文博毁了我的一切,既然他不让我好过,那我就跟他同归于尽。”京珊咬牙切齿到。
段宁淡淡道:“现实情况是,即使你死了,他也未必死得了。最大的可能就是你进监狱,小雁进孤儿院,而他继续在外面逍遥快活。”
两人之间的对话在外人看来非常诡异,但他们两人却很自然。
等段宁说完后,京珊一下呆住了,坐在那里愣愣的发呆。
看着这个女人,段宁也觉得很神奇。
从他见到京珊起,他就没见她哭过。大清早被王文博赶出家门的时候,骂得那叫一个难听,但是没哭;和那几个女人撕逼的时候,长裤都被人扒了,依然不哭。
被人绑走的时候,尽管没看见哭没哭,但之后来道谢的时候,脸上没有惊魂未定的表情,显得很坦然。
从她女儿三岁才知道王文博已经结婚这件事来看,这个女人属于神经很大条的一类人,说个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肺。
从她刚刚在门口问了两遍才开门里可以看出,王文博起码教会了她一件事---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