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还请您节哀，保重身体。”苏婉如在一旁附和道。

“不，我儿子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老人的眼神涣散，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苏婉如看的有些难受，眼角不禁有些微微泛红。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作为一个执法者，艾青更相信后半句。

我们的法律，往往可以给穷凶极恶者以最大的打击，却无法完全顾及到善者始料未及的不幸。

过了许久，艾青见到了农忙归来的老妇。

宋母脸上刻满了饱经风霜的皱纹，她的双眼有些红肿，作为曾经十月怀胎的母亲，她所承受的痛苦，自然是不比送三炮少的。

“奶奶，您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为了早日真相大白，还请您节哀。”

“你告诉我，我儿子是不是真的干了那种事？”宋母没有直接回答艾青的问题，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艾青想了想，最后犹豫着点了点头。

宋母深深叹了口气：“从他最后一次回来，我就知道他要出事了。”

“您知道？”艾青吃惊地问道。

“知道。”宋母点了点头，说道：“一个母亲的直觉，或许其他人看不出来，但从他那天的眼神来看，我就知道，他变了？”

“眼神？”

“对，眼神，他的眼神变了，以前他的眼神很干净，但那次，他的眼神里却有着一股狂热。”

“那这段期间有谁来找过他吗？”艾青接着问道。

“朋友？”宋母摇了摇头，却又是像想起了什么，说道：“他好像和我说过，他认识了一个朋友，让他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那个男人，他有说过叫什么名字吗？”

“名字。。。。没有。。”

临走的时候，艾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偷偷地往地上扔了500块钱。

毕竟。刚发工资的他，至少现在吃穿不愁，至于下半月的事情，那就下半月再说吧，最惨也就天天沙县小吃嘛。

“猴子，想不到你还是个慈善家啊。”走出莲花村后，苏婉如笑着说道：“照你这个速度，恐怕给你局长的工资也不够你花。”

“婉如，你的眼睛可真够毒的。”

“不是我的眼睛毒，只是你自己没注意到，你丢钱的时候有个小动作。”苏婉如看了看艾青，故作神秘。

“小动作。。。是什么？”

“你会不由自主地叹口气。”苏婉如有些得意地说道：“怎么样，你自己都没发现吧。”

艾青点了点头，紧紧地盯着苏婉如。

“猴子。。。你突然看我干什么？”被一个男人这么盯着，苏婉如的脸颊有些发烫。

“知夫莫若妻，婉如啊，你真是我的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