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的林霜月,虽然感到身体像是接近虚脱的状态,但是她还是不能让自己多喘一口气,有多快就走多快。
在她经过的一个树头上,突然间窜下了一个不知名的生物,以她的肩膀为支点跳跃到地上去,吓得她连人带包袱摔到了地上。
“啊!”
她尖叫一声,连忙双手护头,以为是那只动物准备要攻击自己,幸亏动物一到地上就迅速逃开了。
吓死人了。她暗暗嘀咕了一声,回头拾起包袱,这时候才感觉到肚子饿到快受不住了。
瞭望了一下前方,山顶就在不远处。
是时候休息一下,来补充体力了。
她打开包袱一看,发现馒头冷得像石头一样硬,而水囊的盖子掉了出来,里面的水已经流了精光。
再怎么难吃也要吃下去!
她暗暗告诫自己,开始使劲力气去咬馒头。
由于馒头太硬,她是咬到嘴里了,可吞比咬更加艰难。
“咳咳咳,”没吞几口,就被馒头细块给噎住了。
将水囊倒过来往嘴里塞,仅剩下一两滴水,哪够用?
为了防止自己被馒头噎死,她只能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把雪,即使冷得牙关打颤,也要将雪和馒头就着一起吞下去。
冰冷的白雪被人体口腔中的温度暖化,慢慢地化成水,最终使得卡在喉咙的馒头也随着雪水一同下了去。
这时候,在离她不远的身后的一块石壁背后,司空羽低声地自言自语道:
“连雪貂都害怕的人,居然能撑到现在?好,我就姑且看看,你要到什么时候才知道后悔!”
胡乱地填饱了肚子的林霜月,又开始向前出发。
可能越是往上,温度就越低,所以周围的生物,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越来越稀少。
林霜月看到周围一片光秃秃,仅有皑皑的白雪覆盖,心中反而没刚进山时那么害怕了。
清冷的月光照在雪地里,将环境反照得如同白昼一样光亮。
这个意外的发现,使得之前还担心天黑摸不着路的她,禁不住开心地笑了出来。
在寂静的山顶,她的笑声虽小,但分外清晰。
一直隐蔽尾随的司空羽听到那笑声,不禁打起了个大问号:她是被冻傻了还是乍地?
在这冰天雪地里,晚上的气温更加地低。
连衣着尚算保暖的他都感到有些顶不住,她还笑得出来?
这人的思想真难让人理解。
目标就在眼前了,林霜月停在了一块高耸直立的峭壁前面。
蚀心草应该是长在峭壁上面的地方,因为一路寻来她都没到类似蚀心草的身影。
只要克服这最后一关,她就能摘到蚀心草的花蕊。
这峭壁少说也有五十丈高,而且还如同站着的人一般陡峭,攀爬起来十分困难。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小包袱放在地上,开始抓住被白雪掩盖的峭壁上突出的石头,一点一点地向上爬。
峭壁湿滑难爬,林霜月本身力气又小,她一次又一次地从上面滚落跌倒,爬的最高的一次都没超过峭壁高度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