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了一声,心底颇有点鄙视黄毛。这货看来是被我打怕了,明明比我大几岁,个子也比我高,可是见了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我这心里正转着念头呢,没留神,黄毛突然哈着的腰站直了。
“哎,我想起来了。这他妈可是在镇上,又不是在村里。这会儿可没人护着你,我怕你个pì!”
我一愣。
呦,胆子肥了啊!
他手提着棍子指着我的脸,一边手指朝着马脸说:
“高二毛你他妈傻bī了吧,我们马少你也敢打知道马少是谁吗看在咱们一个村的份上,给马少赔礼道歉。我还能替你说几句好话,要不然你今天别想这个门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这个火啊。这他妈黄毛今天是神经了吧,打不怕
“我去你妈的,跟谁这装bī呢。一天不打你你难受是不是”
瞅着黄毛转身去扶马脸,不管不顾地,我抬起脚就朝着黄毛后背踹了下去。
黄毛触不及防,他本来是弯腰低头去扶马脸的。我这一脚下去,黄毛正好和马脸头碰头,“砰”的一声,又撞到了一起。
二包子见了,噗哧一声笑了。
这时候,动静越来越大。渐渐地,周围玩电动的人都围了上来。连店里看场子的都走了过来,一瞅,惊讶地说:
“哎,这不是马少么谁敢朝马少动手”
我心里咯噔一声。
“糟了,这马脸难不成有来头我惹 了了不得的人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有人和柱子嘀咕了一句:
“马宏这小子仗着他堂叔,在镇上嚣张惯了,活该被人揍。要我说,揍的还少了,多揍几顿才好。”
我顿时憋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感情这孙子是厕所里的蛆——人神共愤。
不过,人神共愤归人神共愤。这世上人呢,总有喜欢迎风拍马,见风使舵的。这不,马脸一声喊:
“笑啥,笑啥,笑你们妈bī啊!妈的,都反了天了,今天不把你们送拘留,老子跟你姓!”
看场子的一听马脸要叫送拘留,心里一慌。这马脸的堂叔不过是派出所里的联防队员,可架不住人家资格老,而且就管着柱子这一片啊。他要是叫人把派出所里条子叫来,那他这游戏厅还开不开了
他当即就跟着就喊了起来:
“都他妈愣着干嘛,眼瞎啊,我们马少被人这么欺负,你们还傻站着不动这他妈什么时候锅头村的人欺负到镇上人头上来了。说出去,你们还有脸吗”
说完话,这看场子的家伙自己就先抄起家伙朝我围了上来。
我们一帮一起来的同学,大约七八个人,都是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见我被人围住,也抢上一步拦在了我前面。
我心里暖暖的,但也有些发憷。
今天这局面,一不留神,好像就会闹大啊。
我慌了神,不知道该咋办了。
转头去找二包子,想着叫他去喊他舅舅帮忙解解围。可眼睛扫了一圈,这bī居然不见了人影。
妈的,我就知道这孙子不靠谱。遇到事儿来了,比兔子跑的还快。
我也火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cào起了pì股下的凳子。揍一个够本,揍两个赚一个。后面的事儿,管不了了!
我抡起板凳,先朝着柱子当头砸去。一旁的小伙伴们见我先动,也就着手边的物什。有什么拿什么,cào起来要往对面围上来的人砸。
看场子的倒是眼快,头一撇,板凳擦着柱子耳朵飞过去,一头砸在游戏机机身上。
“砰!”
牛bī的是,游戏机还挺结实。居然没坏。
可看场子的急了,这可不是他的店。连来看场子,都是替他哥的“临时工”。砸坏了一台游戏机,他一个才不到二十岁的小青年,哪里有钱赔。
“你麻痹,敢闹事!”
看场子的抡起棍子要往我头上砸。
这时候,突然门口冒出一道声音,女人的声音。
“哟呵,蒋三猫,你牛bī啊。跟半大的孩子都动手要不要我告诉你哥蒋二狗啊。你可真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