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奴隶?”他问。
“是仆役。”
“那有什么区别吗?”他冷冷地问,然而得到的回答仍是茫然的眼神。
“我可以作你的仆役,”他说,“不过在我给你的儿子们上课的时候,他们必须叫我老师。”
那人咧开嘴露出他的豁牙,说:“只要你教得了他们,他们会叫的。”
看到这里,刘兴阳有些忍不住了,大吼道:“肯定不是他,换另一个可能的节点!”
控制部主管试图向他解释:“他可能成为王子的老师,然后以此为阶梯……”
“我说了,不可能是他!”刘兴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赶紧换下一个!”
一个男人站在森林边上,眺望着湛蓝色的海湾。一艘三层桨座的巨大战舰浸在海水里,燃着熊熊烈火,烟焰噼噼啪啪,直冲热带的烈日,奔腾的火舌舐着船尾,最后一团烈焰吞噬了高耸在舰首的海神波赛冬,吞噬了他那木制的胡须和锐利的三叉戟。
当被烧焦的、面目全非的海神摇摇晃晃,坠入海水中时,那个男人垂首鞠躬,口中吟诵着荷马的古典祷词。这是预兆,预示着他再也见不到故乡的藤罗和盘根错节的橄榄树,再也不能与哲学家们促膝而谈,再也听不到神一般的亚历山大向波斯人的jūn_duì冲锋时用马其顿语的呐喊。
余烬渐熄,木材爆裂的声音也渐渐平息。在一片参差茂密的树丛和怒放的奇葩掩映之下,船员们惊恐地畏缩在一起。他们是异族人,是来自底比斯肤色黝黑的埃及水手,被伟大的亚历山大强征入伍,在反对阿拉伯和印度君主的舰队服役。
他们忐忑不安地持着长矛,自知犯下最无耻的叛逆罪,但对自己的行为毫不内疚,硬着头皮听任他们年轻的指挥官令人恐惧地大发雷霆。他们目光贪婪地盯着身旁的女人——他们在这块难以置信的土地上的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