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头顶!”有人喊了一句,瓦德尔便看到黑暗中似乎有一大团水样的东西从头顶上方落下,坠入人群之中,接着便传来骨胳碎裂的声音和撕心裂肺的惨叫。
瓦德尔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又有一个东西从穹顶一跃而下,刚好落在一个党卫军军官面前,瓦德尔这时才看清楚,那东西呈现出一种类似人一般的夸张形象,它吼了一声,一张口便咬掉了那名党卫军军官的脑袋。
瓦德尔一时间心胆俱裂,他想要奔向墓道,但好多人乱哄哄的挤在那里,动弹不得,他一转头,忽然看到了那个位于墙角的洞口,于是便不动声色的向那里开始了移动。
此刻大殿内已然乱成一团,党卫军们纷纷开枪射击,但始终无法击中那东西,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俄国奴工的乱蹿更加剧了混乱。瓦德尔以敏捷的动作在人群中游走,很快来到了那个洞口前,一头钻了进去。
这个盗洞比他想象的要宽敞得多,可以让他弯腰前行,他弓着身子,没命的向前跑着,不多久便来到了盗洞的尽头,一道土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骤然发现前路受阻,他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他伸出手摸了摸土墙,又用手从土墙上扣了一块泥巴下来,放到鼻前嗅了嗅,发现这土墙土质并不坚硬,心下略微放松了些。
瓦德尔取下了腰间的军用小铁铲(上校竟然随身带铲子?),开始在土墙上挖了起来,他动作娴熟,运铲如飞,身边的泥土越积越多,洞口也越来越大,但土墙似乎厚得很,他全力挖掘,却总也不见到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感觉浑身乏力,后背一阵冰凉,停铲抹了一把脸,脸上满是汗水,方才知道全身都已经给汗水湿透了。
背后传来阵阵类似猛兽的啸声,以及零星的惨叫声,他明白自己如果不赶快挖通这道墙的话,定然也和大殿里的那些人一样无幸,于是咬牙站了起来,再次抡动铲子猛挖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心里一惊,停了动作,倚在了洞边,不多时,伴随着一道火光,一张惊慌不已的年轻士兵的面孔现了出来。
看到这张面孔,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的一个部下,一个纯血统的日耳曼人,一位他特意从国防军调来的优秀工兵。
“上校?”那年轻人见到他,不由得惊喜万分的给他敬了个礼。
他伸出手指到嘴边,示意年轻人不要出声,然后晃了晃手里的铁铲,年轻人会意,没有多问,也解下自己腰间的铁铲,和他一道拼命挖了起来。
终于,土墙给他们俩掏透了,此时正值深夜,当一缕月光从洞口照射进来,伴随着阵阵冰冷的寒风,瓦德尔重重的喘息着,感觉如获重生。
上校当先爬出洞口,又伸出手把年轻人拉了出来。
年轻人也累得不行,刚想坐下休息,又给他一把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