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伸手指着沈云,气的说不出话来,她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哪里见过这么可恶的家伙,非但不帮她,还故意奚落她,真是没风度!
沈云心烦得很,才不跟她管这些。
他本来不过是被致云上人叫过来充门面的,谁知道还能遇见这事?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但真叫他把人交出去,他还真不忍心;可要是叫他藏人,他哪有法子?新娘子丢了,他们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搜查,这地方可是人家的,他藏人还能比得过人家搜人?到时候一曝光,又是一桩麻烦事。
这俏丽的小丫头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
正在此时,致云上人晃晃悠悠地从远处飞了回来,他手里还拿着半只吃了一半的烧鸡,另一手拎着个酒壶,满面通红,显然是在某处喝美了。
“小云儿,你怎么在这?这姑娘又是谁呀?这红衣的样式,比我挑的那些丑多了,肯定不是我连云山的弟子。”
致云上人凑上来,满嘴难闻的酒气,颠三倒四地问着话。
“你不是!?”
致云上人这时才发觉这女子的身影居然有三分眼熟,赶紧揉了揉惺忪醉眼,转过来看她正面。
“你不是玉老头家的丫头么?你怎么穿这一身?不对不对,请贴上写了是景天宫玉家女子,怎么是你?玉老头居然舍得你出嫁?”
那落水的丫头这时候也认出了致云上人,欣喜地叫出声来:“是你!偷酒的老头!难道这一回连山宗是你带人来么?快帮帮侄女吧!”
这一声“偷酒老头”直接让致云上人的酒醒了大半,看到旁边沈云面上假装没听到的样子,不由得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这才开始问事情的缘由。
原来这丫头名叫玉瑶,是景天宫老宫主玉陆上人长子的独生女。
这丫头早年父母双亡,因此玉陆上人格外地疼爱她,将她接来亲自抚养,这才养成这般顽皮活泼的性子。
“怎么,玉老头终于忍心你让你出嫁啦?”
“才不是!是我叔叔婶婶强行封了我的丹田,硬要把我嫁出去,我没办法只能趁机跳入海中,借着爷爷他老人家留给我的‘唤潮法螺’,这才勉强摆脱了他们。要是等爷爷回来,看他不剥了他们的皮!”
玉瑶这一趟可是受惊不小,一想起这事恨得一口小银牙都快咬碎了。
“爷爷说要远行,谁知道两个月都没回来,要不是这样,他们哪里敢这样放肆?”
沈云听了一遍,大致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
景天宫原本是传给了玉瑶的父亲,谁知道他却不幸英年早逝,只留下个小娃娃,自然是不能继承洞天,于是那玉陆上人就将洞天交给了次子打理。
可问题是玉瑶一天天长大,玉陆上人对她的宠爱众人也都看在眼里,说不得日后这小丫头长成了,玉陆上人一句话,把宫主的位置就又交给了她。
正是因为如此,玉瑶的叔叔,现在的宫主才敢趁着玉陆上人不在,偷偷把她给嫁出去,一旦她成了别人家的媳妇,继承景天宫的事自然就没了可能。
至于等事后生米煮成熟饭,即便是为了玉瑶的名声,玉陆上人就算知道了也决计不敢张扬,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样的结果。
“偷酒老头,你就救救我吧,以后我肯定拿爷爷珍藏的好酒来谢你。你要是不帮,我就告诉爷爷说你也是帮凶!”
玉瑶抱着致云上人的胳膊撒娇似得摇着,致云上人被她这么一说,除了点头答应,还能说什么?
他一扭头,苦着脸用哀怨的眼神,对沈云抱怨:“我那天只是玩笑话,让你去抢亲。谁知道你还真的‘抢亲’了。得,这麻烦是你捞起来的,你可得给我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