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从先前她规劝我开始,我就觉得这女人身上有一股子特殊的魅力,就像是一个知心的大姐姐,不会直接生搬硬套地跟你说些什么,她只会把自己的见解平铺直叙,最后让你自己做决定。
“我托大,叫你声昊子,其实吧,这么些天来,你的状态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估计你也没听进去,你的执念太深了,所以,让你珍惜什么眼前人,现在想来似乎有些好笑啊,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遵循自己的本心呢?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这话对你们来说虽然还有点遥远,不过一个道理的,你是男人,应该学会包容自己的女人,而且,她本来就那么qiáng势……“
“你们之前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那几个姑娘都挺羡慕慕容嫣的,毕竟,这年头像你这样的男人实在不多了,既然那么久都包容过了了,何必要逆这一次呢?其实,有些事情,换位思考下,也就理解了,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还不是对你没安全感?说白了,她有点理想主义,认不清现实,怎么说呢,是一种……近乎愚蠢的善良,你说我说的对吗?”
“嗯嗯。”我点了点头,心中似乎有点开朗了,人呐终究是群居动物,有些事你自己憋在心里倒腾,只会死钻牛角尖,把自己搞得越来越累,要是有一个值得分享的人,听听别人的意见,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现实中见多了那种你掏心掏肺倾诉自我,人家转身就跟别人谈笑风生,权当笑柄的双面人,让大家都学会了伪装。
憋久了,真容易憋出了内伤。
“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雪怡还在循循善诱,可我仍旧迈不开那一关 ,“现在我要是回去,不是犯贱吗?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无论怎么糟践我,我还是pì颠pì颠地跑回来,以后只会更加不在乎我,我才不要去呢。”
“还以后呢,你觉得这次错过的话,还有以后吗?没准,下次见面,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我浑身一颤,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心中已然惊涛骇浪,对啊,与人命比起来,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大不了等救了人,转身再走就是了,深藏功与名,不问身前身后事,也显得比较有bī格。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吧,你心在每耽搁一分钟,慕容嫣就多一分钟的危险,时间可是很无情的呢。”
她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门,我偷偷地往外瞄了两眼,安然和陈淑珍、芭朵斯待在一起,手上捧着一块烤rou,却完全没有心思,半天才啃一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房间的方向,满目期待。
“到底要不要去呢?”
我攥了攥拳头,拼了,娘的,抄起武器,我左手持长矛,右手拿着军刀,背上挂上长弓,径直朝安然跑去,“她在哪?快带我去!”
“唔唔……”安然又开始哭了,不过这次就喜极而泣,“走,我们路上说。”
话落,她狂啃了几口烤rou,拉着我就往林子里蹿,这时,鸢尾突然出现在前面,挡住了我们,她目光凶戾地瞪着安然,直接拉开了长弓,瞄准了她的脑门。
“呜啦啦……”
鸢尾冲着我一通呼喊,不断地比划着,那意思是让我别去,慕容嫣那个女人不是好人,干嘛要去送死?
我挡在安然面前,直面鸢尾,“我必须去,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呜啦啦……”
鸢尾死死地盯着我,愤怒地咆哮着,就像一个狂bào的大猩猩,那一刻,连我这个跟她相处最久的人都被吓到了,原来,这副jīng致的皮囊下,始终隐藏着一个这么疯狂的灵魂。
是啊!她本来就是原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