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瀚昀才不管这些女人家的事,桑则死了以后,在他眼里那些女人纯属就是摆设,偶尔玩玩也是过身不过口,所以卓瀚昀对家里的事情并不关心,现今终于来了个能给妹子伸冤的,自己应该抓好,因为这件事办完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突然就觉得有些急迫。
“大人,这件事之所以拖了一年之久,是因为官府内部起了冲突,有人主张收,有人主张不收,若说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经过草民多方打听,几乎可以判定是因为分赃不均,有人认为出力不讨好,所以不愿意多生事端,这是其一。”卓瀚昀挑了一个合适的机会直接就截住了话头。
“这其二嘛,官府自然是没有这个财力和精力去跟农户一样去种田交租的,让他们做此事的另有其人,这人是谁姑且不说,但是他不是乡绅大豪就一定是财势并存,说不定就是某个高官或是皇亲国戚呢?”卓瀚昀虽然说的是一脸不确定的眼色,但是那表情却是莫名其妙的笃定,可见这件事他并不是突然关心的,而是深入探测了很久。
卓瀚晚看着二哥跟梁冀对阵都是纤毫不乱,有理有据,这才知道二哥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样玩世不恭,不问世事,这样一来卓瀚晚心里就安定了。
卓瀚昀并不管自己身边的人怎么想,自顾自说了下去:“证据嘛,我们先放放,可是你要是说为何只有我卓家人管这个事,那是因为......”
卓瀚昀一下子把视线转向了那下同生共长的村民,眼睛若有似无的瞟了几眼,嘴角泛起似笑非笑的神色,似乎有意恐吓,挑衅:“那是因为他们都被人胁迫拿了短处罢了,有些人是因为害怕,而有些人则是拿了他们承诺的好处,致自己亲人性命于不顾,直接做了这猪狗不如之事。”卓瀚昀的眼神似乎化无形与有形,人群之中不起眼的位置就有人心里开始泛起了涟漪,也有些更是直接起了杀心,卓瀚昀看也不看一眼。
有些事他既然敢说,就证明他有自保的能力,否则这种亏本生意没有人愿意做的。
梁冀听着卓瀚昀说完,莫名在不为人知的角度笑了一下,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很简单的事情,有些事情经过更是不用查不用看就能知道的,但是卓瀚昀一个山野村夫竟然凭一己之力就能获得这么多的内幕,却实不易,看来他是错怪他了。
在他调查的事情里,自从晖跃走了之后,这卓瀚昀就不再正常,醉生梦死朝暮颠倒更是寻常,竟然还丢了一只臂膀,但是他还是没有让自己失望,他还是清醒的,这就证明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不论是关于晖跃还是张家庄的。
有些人你想让他清醒的方式有很多,但是最有效的方法还是逼迫。
“很好,那证据呢?”梁冀又问起了关键的问题。
卓瀚明想了想,他再怎么着也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是大哥,不能什么事都让二弟这个腿脚不便的人来承担,他们总归是兄弟,再说出世的是她们共同的妹妹。
卓瀚明:“官差大人,那证据不应该是你们官府查证吗?”他说完又有些害怕,把脖子缩了回去。
梁冀笑了,如太阳初生,如春晓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