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跃一下子想起来了,那张家庄可不就是卓家离了十几里地的亲戚嘛。张,晖跃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挑重点讲给我听。”
云震一喜,这伸冤有望啊,只要宫主出手,这事九成得成,就好好的不顾晖跃的白眼仔细的讲了一遍。
晖跃听完之后,神情就有些变了,虽然卓瀚暖并没有做过什么让她记恨的事情,可是......
一些她刻意忽略的往事袭上心头,尽管改变了身份,容貌也大不一样,可是这可是禅遇的亲姑姑啊,想到在满家庄的孤苦无依的卓瀚昀,还有一直跟着黎恕的五叔叔,这些她一直避着的人和事,并不是说忘记就忘得了的。
云震又开始添油加醋,恳求晖跃帮帮那个小娘子,让她可以大仇得报,不至于含冤受辱。
晖跃想了一会,忽然就看向了远处,那高台之上正端正坐着的皇后,笑的那么真实,似乎有些碍眼了。
择日不如撞日,晖跃直接吩咐云震:“你去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云震乐滋滋的领命,一路小跑就直奔后巷而去。
刘祜正在那里笑眯了眼睛,开怀畅谈,一副精神百倍的模样,忽然就看到了一个他很久没见到的人,那人青衫长立,气质卓然,似乎岁月都格外眷顾他,自己都已经老了,可是他还那么洒脱。
只见那人对着他长拜下去:“陛下万福金安,万岁万万岁。”
刘祜感慨了一声,伸手免礼:“徐爱卿别来无恙。”
徐防笑的一如数十年前朝堂之上:“陛下偏爱,草民已经不是官了。”
刘祜并无差色:“哎,徐爱卿一如从前,在真的心中已然是我得子民。”
刘祜当年能够大权在握,清除异己,这徐防是出了大力的,刘祜一直对他印象都很好,所以即使君臣多年未见,还是有很多感慨。
“徐爱卿这么多年都不见朕,今日来所为何事?”
刘祜刚一说马相神色就变了,他怎么没想到呢,是徐防啊,是徐防在背后操纵的,他,他怎么进来的?
徐防又深深行了一礼:“草民斗胆,为天下黎民百姓登高一呼。”
阎姬本来还没觉得有何不对,可是当她看到马相不住地对她使眼色,就知今天是要坏事。他整理了一下妆容:“陛下累了吧,咱们不如进内室说?”
刘祜直接伸手拦住了:“哎。就在这里说。”
阎姬神色就不太好,可是也无可奈何。
徐防只见他扭向身后,招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上前,让她也跪了下来。
刘祜更是糊涂:“徐爱卿你这是?”
徐防对着张鹿鼓励的一笑:“别怕,有什么怨有什么恨就都说出来吧,这是皇上,专为咱们老百姓做主的,是天子。”
徐防这麽一说,刘祜马上就挺起了胸膛,对呀,他是天子,天下老百姓的皇帝,他们都要听他管教,只有他才能为他们做主。
张鹿开始还有些紧张,可是看到徐防那张收拾过后俊逸儒雅的脸,突然就好像有了无限的勇气,她清了清嗓子:“陛下,民女是兖州乐城张家庄人氏,今日承蒙贵人关照,竟有幸见到当今天子,真是老天爷长眼呐。”
刘祜被说的心里热乎乎的,马上就应承了下来:“你有何冤,今日算你造化,只要你说得出,朕就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