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跃做惯了乖孙女,从来不会忤逆阎氏,阎氏满意的搀扶着默琴的手走出了佛堂。
佛堂的门刚刚在晖跃身后关上,晖跃虚虚笔直跪在地上的身子马上就直了起来,头都没回的对着蒲团唤到:“云震!”
云震突然出现在了这个狭仄的佛堂:“在!”宫主也真是的,竟然使了那么大劲,他在上边听得都心惊肉跳,若不是明明白白知道宫主不会规规矩矩的糊弄人,怕是要心疼死了。
晖跃扭头看向他,只一眼就再也看不下去:“这衣服哪里买的?可真丑。”
云震抽了抽唇角,还是没忍住:“无崖缝的。”
晖跃不可置信,脸都有些不正常:“你是说,这个衣服的制作者是我的嫡传大弟子缝制的?”
云震心里一阵畅快:“嗯,可不是。”
晖跃闭了闭眼睛,真的是有必要去昭晨宫好好管管了,好,闲言少叙:“我要出去几日,你把阎袖看紧了,还有这个蒲团里面的东西,查仔细了。”
云震不敢反驳,宫主竟然把自己祖母直接喊名字,她也是古今奇人了。
晖跃很快从后窗跃了出去,快的似一阵风,眨眼间一个人从她刚刚冲出去的地方跃了进来,跪在了晖跃刚刚跪着的地方,一举一动都莫不如初,一模一样,像是从来没有人来来去去过。
是夜,月朗星稀,斑斑点点都是碎光,北皇宫承泽宫。
承泽宫的烛火早早熄了,似是很清楚皇上不会驾临,所以宫女太监都不是很有精神应付的样子,守夜的人早早打了盹,稍微有些精神的就是谈笑风生,嬉笑怒骂,一派闲散。
承泽内室,似乎有轻微的声响传出,是一个男人豪放的声音和女子娇笑的声音。
“媚儿,你可真是个尤物,死在你身上也值了。”男子的声音略微有些喘,一派巫山云雨之后的景象。
女子声音娇媚:“讨厌!死鬼!就你舒服了,人家都要累死了。”
男子一阵哈哈大笑,豪爽的好像是在自己床上,吓得阎媚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再不敢放开。
粱商笑得更大声了,笑完之后吸着气喊疼:“媚儿,别挠了,为夫错了,你别怕,外面的都是咱们的人,你忌讳什么呢?”
粱商刚说完,阎媚儿就很是委屈:“那是你,你是万人敬仰的大将军,江中英雄,自是不怕,可是我呢,我孤儿寡母在宫里一举一动都要注意,更别提害怕了,根本就是吓死了。”说完又盈盈啜泣,委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