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瀚暇终究是心软了下来,没有不管不顾的跟着杨进贤走,是什么原因,或许是亲情未泯,也或许是只是逢场作戏,那个人是谁不重要。
罗氏看着这么肆意妄为的女儿心里愈加不痛快我养你十几年就是让你气我的,让你跟着外人一起欺负家里人的?平常再混再懒,这能一样吗?什么时候了还跟我使小性子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知道什么是过了?
罗氏心里越想越不对味,气的躺床上几天都没说过话,更是几天都不理人。卓瀚暇跟她一个比一个绝,谁都不跟谁说话。
一个是怄气,一个是仗着亲情无所谓,娘儿俩关系越来越紧张,倒是让一家老小都不知怎么做好。
正值中秋佳节,自从卓家除了这档子事,家里又新一次的陷入了愁云惨淡。
卓瀚晚心里可不是个滋味,想最开始是自己拖累家里,被私塾同窗欺负的不像话,紧接着又是小妹的事,现在小妹又跟娘闹了别扭,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过不去这个坎,到底要他怎样。
卓瀚晚坐在猪圈前边怔怔出神,听着猪圈里的猪哼唧声,心里渐渐悲怆。
晖跃出来奉娘亲的话来喊小叔叔吃饭,还没走到地方就看到小叔叔高高的个子垮了下来,脸深深埋在膝里,身子都有些抖,晖跃心疼的迈步向前问小叔叔怎么了。
卓瀚晚听到动静马上坐起来,坐直身子,一看是晖跃,就露出了一个笑问她怎么了。
晖跃看着叔叔红红的眼眶也不点破,只说要吃饭了。
卓瀚晚站起身说他喂完这点猪食就去。晖跃看向卓瀚晚指的地方果然猪食还没有喂,猪还饿的嗷嗷叫。
本来是卓瀚暇喂猪的,可是卓瀚暇现在也不是个尽职做事的,干什么都是三令五申的还不动手,所以小叔叔没少帮她擦屁股,干一些她没整完的事。
晖跃等着和小叔叔一起喂猪,站起来端起桶准备把猪食倒入食槽,可是站起来一看傻眼了,为什么哼唧的只有一头猪,那头猪怎么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卓瀚晚只觉得心里猛地一沉,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家里的债就指望这两头猪救命呢,这下可怎么好手里的桶碰的一声落在地上猪食翻了一地。
桑则听到这声响动,赶紧出来看,发现这一幕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就这样了呢,本来都好好的,她以前见猪不好好吃食还专门进山和瀚昀一起砍猪草喂猪,就怕伺候不好这两头祖宗,怎么一眨眼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晖跃让他们稍安勿躁自己马上就蹬蹬跑去了黎恕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