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初丞挡在晖跃面前看着罗氏不说话,罗氏看着这么一个气质冷清的孩子直愣愣的盯着她,吓了一跳,竟一时被制住,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满初丞一把把卓晖跃拉过来,自己蹲下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帮她把脏袜子褪下,直接塞进小绣鞋,完了直接把她放地上,自己站好。
其他人默默看着这一幕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只觉气氛尤其尴尬。流泪的忘了流泪,怒吼的忘了怒吼,劝解的也忘了劝解。意识都显的有些傻。
桑则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的宝贝疙瘩被救下来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也十分诧异,这个小男娃看起来也不过十岁,在那种情况下,连她这个多年习武的都不一定能保证安安生生的把晖跃救下,这个孩子是怎么做到的?他刚才的速速......
桑则又认真的看了初丞一眼,其他人不懂武,再加上心思不在这一块没有注意到这一不平常事件她可一幕都没有落下。
罗氏自己回过神来不知是打累了还是正好有了一个台阶下,她马上就又把事情的重点回到了主要事情上,想要继续审问卓瀚暇这次事情的真相。但是看到有初丞这个外人在,就想把他支开。隐晦的表明这是他们的家事,就不劳他这个外人参与了,今天不适合他来做客,改天再好好招待。
满初丞是没兴趣继续这个话题的,他也不稀罕在这乌烟瘴气的屋子里待着,但是他不放心晖跃继续待在这里,怕她小脑袋瓜转不过来就吃了亏。在桑则再三表示自己不会吃亏过后,晖跃还是被自家相公拉走了。
堂内的卓瀚暇在罗氏和杨氏的再三追问下终于吐露了真像。
原来是满富家爷俩生活落魄,有一次满仓在水边洗了一下自家好久不曾洗过的被单,但是那笨手笨脚差点把床单搓烂的动作把河边一众大姑娘小媳妇喜得不轻,净顾着嘲笑他了。
但是瀚暇是个善良的姑娘,心疼他家没有女人,终于又一次实在不忍心就帮了他,谁知这满仓也是个有心的,受了谁的恩就念着谁的好,平常她出去砍猪草和干其他活都会帮衬着点,一来二去二人就有了情谊,经常会偷偷出去见个面,因为二人都不是个会撒谎的,也就没人怀疑。
有一回他们在后山有说有笑的时候,不小心就看见了村里的赖皮赵七和村里丈夫死了不知多少年的马寡妇在后山干龌龊事,二人不懂得却也只羞,不敢动不敢露头,愣是在那二人身前藏了个死紧,直到二人走了都没有发现。
卓瀚暇是个再小不过的姑娘,不知人事,羞得不敢睁眼,可是满仓是个胆大的,盯着看女人的白花花身子,气喘的也越来越粗,到最后直接就把刚还不大的瀚暇压在了身下就开始撕扯她衣服。
毕竟女子势单力薄,再加上心里对满仓也是个有意的就半推半就上了贼船。
事后满仓许的一嘴好诺言,说以后要好好挣钱,来年等瀚暇及笄了就娶她。瀚暇也是一直抱着这个愿望过得,直到那天满仓跑来告诉她他要去县城挣大钱了,以后自己再也不会被别人看不起了,那个兴高采烈得劲儿让卓瀚暇看得一阵心冷。
因为他的未来里,没有她。
她的少女梦最终被打破,都言世间男儿皆薄幸,她哪里相信?每个人总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就算别人说多少遍自己也不会相信,总觉得自己是哪个例外,可现实来临才知道自己错的多傻,自己的身子已经给了他,她能怎么办,自己已经不干净了,所以那天她第一次在满仓面前失控,大吼大叫,哭的涕泪交加。
她求他,说不要走,为了她留下来,为了她,不要出去闯。
可是满仓推开了她,说她不可理喻,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她不支持就算了,竟然还拖他后腿,世间女子果然眼皮子浅,没有一点深谋远虑,不为他们以后考虑,就会哭喊,像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