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她又气道:“司徒诚心眼也太小了,我姐姐上马车时,他好歹拉一把吧。”
祁修远把他抱上马,然后自己也利落的翻身上马,“二皇妃性情豁达开朗。也许这次流放对她来说真是一趟别样的旅程。也不需要二皇子的照顾。也许.......”
祁修远没有再说,祁修远轻笑着摇摇头。
“也许什么?”馨宁很好奇。
“也许他们很快就回来了。”祁修远微蹙了眉头。
馨宁疑惑的回头。她感觉这不是祁修远原本要说的话呢。
“阿宁,二皇妃嫁给二皇子,一入宫门深似海。没法子隐藏了真性情。”祁修远在馨宁耳旁道:“你呢?”
“我啊?”馨宁淡笑道:“曾经,我也隐藏了自己的真性情。现在的我就是我原本的样子了。”
“是吗?我喜欢真正的你。曾经的你啊……”祁修远笑着催促着马儿奔跑起来。
“曾经的我,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啦。不要再记在心上了。”风中飘落着馨宁大声的喊叫。
奔腾的马车里,陈安宁努力的扶着车厢内壁,固定着自己东倒西歪的身子。却还是时不时的撞到车厢。
司徒诚双手抱臂,背靠在一侧车厢,冷旁观。
这个可恶的女人,有两幅面孔,他不是没有察觉。
今天,她在父皇和太后面前一身布衣,坚定的要陪自己去流放,他内心着实是感谢她的,甚至还很愧疚,以前对她不够体贴。
好嘛!转眼,她就变了脸。当着祁修远他们的面就说,她其实不是去照顾他的。她是在皇家呆久了,出去散心的。
很好!这个时候,他还能让她利用一番。
马车在此颠簸了一下,陈安宁身子一斜,一头栽进了司徒诚的怀里。
陈安宁连忙扶着脑后的发髻坐起身子。
司徒诚鼻子冷哼一声斜眼瞥了一眼陈安宁。
她正捂着自己的发髻,似乎准备重新整理。
司徒诚正待收回自己的视线,突然发现陈安宁的发髻里,有一些异样的黑色,那明显是和她如绸缎一般的乌发不同质感的东西。
她的头发里藏有东西!
司徒诚迅速出手抓住陈安宁的手,另一只手拔掉那发髻里唯一的银簪子。
乌发垂散在马车的车底座板上,一同掉下来的有一个黑色的,婴儿拳头大小的圆布包。
司徒诚捡起来,用手掂了掂。
份量不轻。
“这是什么?”司徒诚问陈安宁。
陈安宁正一脸淡定的重新挽着发髻,“明知故问!”
“金子!”祁修远看着手上,被用黑布缝在里面很紧的一卷金子挑眉道:“你把它藏在头发里。似乎不是今天匆忙之间收拾好的。”
倒是像早已准备好,今日事发了,她随手拿起一卷藏在发髻里的。
“很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啊。”陈安宁好不容易在颠簸的车厢里盘好发髻,长松一口气。
她伸手要去拿司徒诚手里的黑布卷。
司徒诚手往后一扬,她抓了一个空。
“说清楚。”司徒诚蹙眉道。
陈安宁收回手道:“就是提前为自己多准备点后路。毕竟你干的这事也是很危险的,万一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