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挺直脊背,抬头望着皇帝的眼睛,坚定道:“儿臣妾愿与二皇子一同去往乌城。”
“不行!”司徒诚拒绝。
“你要和他去乌城?”皇帝意味不明,“他去了一没有银子,二没人伺候了。可一点也比不上京里半点。”
“父皇,正是这样。儿臣妾才要陪二皇子一起去。”陈安宁丝毫没有犹豫。
“你......”司徒诚不知道陈安宁到底想干什么,“你去了,只会是累赘!”
“好啊。”太后出声赞成,“皇帝,二皇子妃对二皇子情深意切。不如成全了她。”
皇帝沉吟片刻,“好。两位侧妃以及小郡主就安生的留在京城。”
“袁大山,你调一对人马给看看着齐王府......二皇子府!不许有任何人给她们稍带东西。”
太后张口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是!臣一定看住二皇子府。”袁大山道。
“陈氏,既然你要陪着二皇子去受罚,你也不能带一丝一毫的银钱。”太后望着陈安宁似笑非笑。
司徒诚看着一身棉布衣裙的陈安宁身上除了耳朵上一对宝石耳坠子,手上一对赤金手镯,再没多余的东西了。
父皇恩准他回府交代一声就出京的,谁想她一听,竟然很镇定的换了一身丫鬟穿的棉布衣裙,说要和自己一起去乌城!
“是。”只见陈安宁去掉手镯和耳坠子放在地上。全身上下只余一根固定发髻的银簪子。
在这个时候,陈安宁要陪她去受苦。他心里没有一丝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陈安宁被逼到都要披头散发了,司徒诚睁着赤红的眼睛看向皇帝:“父皇,总不能连她头上的银簪子也要去掉吧。”
皇帝看着暮色降临的殿门外道,沉声冷斥道:“袁大山,还不快押送他们走!五日内必须到达乌城!八日内还没有人回来复命,你知道后果!”
“是。”袁大山一招手,两名禁军进来。
司徒诚和陈安宁向皇上叩头起身,跟着那两名禁军走了。
待人走远了,太后才叹气道:“谁又愿这样惩罚自己的儿孙呢。二皇子实在是让哀家心寒。”
“那晚若不是,萧贵妃为你挡一刀,只怕......哀家想想都后怕。”
皇帝也变了脸色,“要不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皇帝,你别太难过了。”太后道。
“这马上就是我寿辰了,你让人提前准备好久了。到时各国都有使臣拜见,咱们确没有了能出面定事的皇子王爷了。”
皇帝叹口气道:“只能解了贤王的禁足了。”
“也就剩下他一个能干的了。过几天再下旨吧。”太后提议道。
司徒诚在天色全黑之时,出了城门。
司徒诚是戴罪之身,禁军给她们找了一个简易狭下的马车让他们坐着快速的在路上奔走着。
陈安宁被摇的东倒西歪,来回在狭小的车厢内碰撞。
“嘶!”陈安宁的头又一次被弹的跳起来撞在车顶。
司徒诚看着狼狈的她,伸出一直手臂把她圈在自己身旁,一只手摊开扶着车厢。
陈安宁这才坐稳了。
司徒诚皱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陈安宁倒是嘴角微扬,丝毫没有为未来担忧的自觉。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似乎随时要散架的马车奔跑着起来吱吱呀呀的声音。
马车没有门,仅有一张粗布帘子,随着奔跑的马车,飘向车厢内猎猎作响。
可以看见两名禁军催马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