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祁承志道,“修能性子本来就犟,有爱钻牛角尖。随他去吧,我也只能帮他了。但愿贤王最后能脱颖而出吧。不然修能的下场也好不了。”
“我都想好了,贤王若失败了。我就撇下这张老脸,去求祁修远保修能一命。”
靳太夫人深深看了一眼祁承志没说话。
.
和顺院。
徐妈妈疾步从外面进入内室:“少夫人。”
馨宁靠坐在床头,转眸望着徐妈妈。
“少夫人,我刚看到了那外室。”徐妈妈道:“您当是谁?”
“谁?”
“您还记得我几个月前去给菩萨还愿上香回来和您说过的,我看见一个和靳太夫人面容相似的妇人嘛?”徐妈妈道:“就是她啊!”
“而且,她竟然是靳太夫人的侄女。如今要以贵妾的身份进门呢。听说夫人气得回去把福敏院的正房都给砸了一通,然后回娘家去了。”
“你见到那个外室生的女儿了吗?”馨宁问。
“那倒没有。”徐妈妈道:“少夫人,我要不去给你打听一下。”
“好。”
徐妈妈虽然疑惑馨宁为什么对那外室的女儿感兴趣,但是还是没有问出口。
少夫人肯定只有自己的打算的。
待徐妈妈出去,馨宁又再次躺在床上。望着床帐的上方。
婵娟,是你吧!
这一世我们却会怎么见面呢?
他行军时,在军营里都是糙汉子,说话荤素不忌。
他不是没听见过,那些闺房里的荤段子。以及兵油子们描述的欲仙欲死的不知人生几何的人间快活事。
那时候,他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偶尔在心中也想像过,未来自己娶了妻子抱在怀里的情景。
后来他慢慢的,官越升越高,责任担当自然也越来越大。也无暇再想起这些风花雪月之事。
直到那一年回京时,碰见了被春宫吓到的馨宁。后来又得知她就是幼年时那个哭着要嫁给自己的小哭包。心里从此一下就有了念想。
以至于在一个深夜,她入了自己的梦。梦中,她似乎是赤裸着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他浑身颤抖着从梦中醒来时,下身亵裤里一片冰凉。
祁修远知道这是怎么了。他还记得自己人生第一次脸竟然烫的如烙铁。
从此,馨宁的身影就牢牢的占据了他的心房,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而且时不时的再次入他的梦中来,每每醒来后只能望着自己下身的异常苦笑。
日子久了想要拥有她,让梦境成为现实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祁修远自认不是儿女情长就能把他束缚住的人。可是他仍然清晰的认识到馨宁已经成为了自己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