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见了忍不住笑。
喜鹊昨天才被祁修远召回来。回来时满身狼狈,络腮胡子虬结成一团。据说是跟人挤在一家客栈的大通铺里,吃了几天馒头。刚好昨天最后一个铜板花完。
“世子。您就别埋汰属下了。”喜鹊粗嘎着嗓子道:“属下当时不是要去接近金老爷么。总不能告诉人家我叫喜鹊吧,那属下这差事就不好完成了。”
“好啊,喜鹊。你还席立呢。”麻雀哈哈大笑起来。
喜鹊道:“世子,刚才属下本来在那和兄弟们说话。是麻雀非要拉我过来喝水的,他说您.......呜呜。”
麻雀扑上去一下捂住喜鹊的嘴巴。
“世子,属下什么都没说。您别听喜鹊胡说。”麻雀急忙向祁修远解释。
祁修远手一动,麻雀嗷的一声叫捂着自己手腕子,也松开喜鹊。
“说,他又说我什么了?”祁修远眯着眼睛问喜鹊。
喜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感觉他要是说了,他保证也没好果子吃。
“说。”祁修远淡淡道。
“世子,也没什么。麻雀那嘴,您也知道,狗嘴吐不住象牙。”喜鹊指着麻雀,一脸嫌弃。意在希望祁修远不要在问了。
祁修远似笑非笑的望着喜鹊,也不说话。
喜鹊默默发冷的脖子道:“那属下就说了。“
麻雀在一旁连连使眼色,被祁修远眼神一扫,他立刻蔫了。
“麻雀说,世子您现在整个人都变了。”喜鹊说着又看了一眼馨宁道:“尤其和少夫人在一起时,说话太肉麻了。”
喜鹊话音刚落,就感觉祁修远的身影已经闪到自己跟前来了。
“世子......”喜鹊喊了一声,整个人已经被扔到了水里。
虽然水很浅,但是他猝不及防掉下水,还是不可避免的灌了几口水。
喜鹊站起身来叫道:“世子,您怎么扔属下啊。这是麻雀说的。是他说您.......”
话未完,只见祁修远脚下一旋一踢,砂石混着青草全向他袭来。
喜鹊立刻聪明的闭上了嘴巴,准备整个人沉到了水下。可能脚下踩到石头一滑,整个人一下歪倒在水里。好不狼狈。
岸上的其他人早已看见这边的动静,都哈哈笑了起开。
馨宁也是忍俊不禁,祁修远这还真是恼羞成怒了呢。
麻雀更是笑完了腰。
“很好笑。”祁修远笑着问麻雀。
“呃。”麻雀的笑僵在脸上,“世子,属下......少夫人,您救救属下啊。”
麻雀嚎着向馨宁求救。
“麻雀,你那样说世子是有一些过分哦。”馨宁笑道:“不过,那是因为你还没成亲的缘故。”
“是啊。是啊。”麻雀急忙点头:“世子,都怪我没成亲,不懂事。您看,少夫人都说让您别怪我了。”
“我没怪你啊。”祁修远挑眉:“我们一起长大的兄弟,不是吗?你看喜鹊都不小心掉到水里去了,你不去陪陪。”
“世子!”麻雀要哭了,“我陪。”
“嗯。”祁修远往往溪水里一比,“去吧。”
麻雀哭丧着脸自己走到河边,跳进水了,溅到水花四起。
“麻雀。”喜鹊招呼着,把麻雀按到水里。
就这样,两人就在水里交起手来。
祁修远抱臂站在岸边看着,眼眸里满含笑意。
“世子啊,以后言行要得当啊。”馨宁站在祁修远身边,看着水里酣战的二人。一边语重心长道。
“我才无所谓。”祁修远笑道:“我是怕你脸皮薄,难堪。才出手教训他们的。”
王太夫人站在柳树下,笑眯眯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拍着李妈妈的手道:“绿珠,我再次庆幸当年把麻雀和喜鹊两人送到修远身边去陪他。他虽然缺少父母的陪伴,但是有那么多的兄弟陪伴,还有老一辈的叔伯们的教导。他才可以长成一个性格健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