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馨宁道,“祖母当年那些日子,一定很苦。”
本来是贵族千金小姐,应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偶尔做做伙计,不过是增加情趣的。
却到一个小村子里,整日操劳。拉扯幼儿,那样的日子,怎能不苦!
“相比后来,那时应当还算是快乐的日子。”祁修远黯然道:“尽管日子贫寒一些。”
馨宁一细想,也许对太夫人来说,还真是。
那时至少有稚子和李妈妈在身边陪伴,未来还有希望......
后来虽然恢复了富贵的日子,儿子儿媳却纷纷早逝……她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伤痛是如何的锥心刺骨。
还有丈夫带回来的平妻......
“世子。”春日进来行礼:“麻雀来了。”
祁修远眸光一闪,对着馨您道:“走,咱们去山海院。”
祁修远带着馨宁一起出了院子,麻雀小声凑到祁修远跟前道:“世子,少夫人。席雀递信进来了。”
说完,见祁修远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麻雀抿抿嘴跟在主子后面走着。
他快步跟上,又凑到祁修远身后嘿嘿笑道:“世子,什么时候让属下也去办办喜鹊那种差事。”
祁修远头也不会道:“可以。下次红绡若是来京城了,我让你全程陪伴。”
“不不不......”麻雀连连摇头,“属下还想多跟您几天,不想早死在那个疯子手中。”
“红绡是谁啊?”馨宁听麻雀起来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不禁好奇问道。
“麻雀,你给少夫人讲讲,你和她最熟。”祁修远弯着嘴角笑道。
麻雀立刻道:“红绡是袁夫人组织的红巾军里的一员。此女威武雄壮,力大无穷。眼如铜铃,手若蒲扇,一巴掌能拍死一头牛。你想想一般男子那决不是她的对手啊。”
“当然,她在我们世子面前,就不够看了。”
馨宁听这话耳熟的很。仔细一想,这不是当年形容祁修远的说辞嘛!
馨宁不由噗嗤笑了出来。
“少夫人,您可别以为属下再跟您讲笑话。”喜鹊认真强调道:“这可都是真的。”
馨宁忍住笑道:“好吧!好吧!那你能对付这位红绡姑娘吗?”
“我?”喜鹊一梗,“少夫人,您怎么能这么问?我虽然武艺不如世子,怎么能连一个女子都对付不了。”
“哦,那你为什么怕陪她逛京城?”馨宁站住回身问他。
麻雀也停住,一脸愤慨道:“因为那疯子......”
麻雀停住不说了。
“她倾慕你?”馨宁猜到。
麻雀闻言目瞪口呆。
祁修远忍不住低声笑道:“麻雀,原来是这样啊?”
麻雀立刻激动道:“世子,少夫人不知道,您也不知道吗?”
“事已至此。”麻雀悲壮道:“属下承认,我也曾在她手下吃过亏,被她的大掌拍昏了。”
麻雀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几人继续往前走,麻雀沮丧的垂着头。祁修远嘴角带着笑意。
馨宁强忍着笑,祁修远身边的这两个“雀”还真都是喜庆人啊。
几日进到山海院的屋里,张善手里捧着一个长匣子,正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