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过去了两天,喜鹊每日白天陪着金老爷见识耀国京城的繁华,晚上去酒楼艺馆,可把金老爷哄的乐不思蜀。
府里寻找到海云和沙泽的任务却难以进展,因为总不能见人就让人家脱衣服,看后肩。
这天,祁修能和张善一行从江南吴家回来了。
一起回来的还有祁连依的嫁妆和陪嫁的婆子丫鬟。
高氏看着女儿的旧物,又是伤心痛哭了一回。
祁修能看着母亲,默默坐在旁边,紧紧捏着拳头。
祁修远和馨宁也在自己院子里听张善回话。
“那吴家整个不成样子了。”张善皱着眉头,“不说庶支不成气。就说嫡支,三代单传人丁不兴旺,品行能力还一代不如一代。到吴姑爷这更是无任何建树,倒是妻妾成群,就想多生几个儿子,奈何总不能如愿。”
“大小姐在吴家几年无所出,不仅吴老夫人不喜欢,就是姑爷和其他妾室都敢嘲笑她。因为有几个小妾还生了女儿出来。”
“去年,有个妾室怀上了,到六个月时就没了,是个成形的男胎,都说是大小姐害的。吴家姑爷当众就对大小姐动了手。大小姐哪还有脸面了,此后在府里更是连一个得脸的婆子丫头都不如了,只好闭门不出。”
“那吴姑爷则越发对几个小妾宠的无法无天了。渐渐的,竟有了宠妾灭妻的趋势。直到前几天,有一个小妾上门侮辱掌掴大小姐,大小姐气极还了手。”
“那小妾跑到吴姑爷那不知怎么告的状,吴姑爷竟让大小姐给那小妾赔罪,大小姐不从。吴姑爷说除非大小姐死了,不然必须赔罪。并叫了几个长随,准备把大小姐强压着赔罪。大小姐不甘受辱就投缳自尽了。”
张善边说边摇头,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露出了愤怒的情绪。
馨宁听完只为祁连依感觉到憋屈的很,堂堂侯府嫡小姐,怎么就能被人欺负成那样。
还有那吴家真正可恨,宠妾灭妻这是世家最忌讳的事。
“欺人太甚。”祁修远语气里充满了杀气。虽然他和祁连依也不怎么亲厚,但是毕竟是祁家的女儿,嫁到别人家收到这么多的侮辱,他怎么能不气。
“连依身边那些婆子丫鬟都是死的吗。”祁修远声音冷硬,“主子受了委屈,都不知道给侯府来信。”
张善道:“据大小姐身边的四个大丫鬟说她们是给侯府递过信的。却总被吴家人发现,吴老夫人还把大小姐叫去惩治了好几回,嫌给娘家告状了。”
“几次之后,她们就不敢写信了。”
祁修远冷笑一声道:“还不是身边出了吃里扒外的,不然能次次让人发现。”
“丧事办的怎么样呢?”馨宁担忧道,恐怕连依的后事都办的潦草吧。
果然张善道:“我们到吴家时,吴家冷冷清清。大小姐入殓的棺材也是不知道在哪弄的一副薄棺材板。灵堂就只有侯府陪嫁过去的部分人。吴家的人照旧穿红着绿,没个正形儿。”
“二公子气的不行,最后在一个小妾的房里找到吴姑爷,给狠狠打了一顿。吴家老夫人,还有那些妾们哭天抢地的......唉,整个一场闹剧。”
“属下一看吴家的人是指望不上了,就在外面的棺材铺子重新买了一副上好的棺木,给大小姐重新入殓。”
“打得好。”新宁不由自主道,感觉胸口的郁闷,能稍微缓解一下。
张善抬起眼皮看了一下馨宁,道:“属下等也是窝火的很。见二公子发飙,都护着二公子,没吃一点亏。吴姑爷怕是得躺个把月才能下床了。”
“好。”祁修远笑道:“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张善知道笑着说这句话的世子,是真的怒了。
吴家惨了。
张善犹豫了一下道:“世子,这毕竟是二房的事。二公子自己也都知道、了解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馨宁想想也道:“张善言之有理。这事虽然憋屈,但咱们先看二房的反应再说吧。别到头来,二婶还是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