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起身,掀开床帐,一只腿刚迈下床,就被一只长臂勾了回去,躺在床上。
馨宁拍了一下祁修远的胸膛,笑道:“别闹。我把纱帐勾起来,捂着怪闷的。”
“你歇一会儿,我来。”祁修远翻身起来,把帐子挂起来。
又倒了一杯水,喂馨宁喝了。自己又倒了两杯水喝了,才又上了床。
“今天你都干什么了?一会会就累了。”祁修远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大掌隔着寝衣帮馨宁揉着腰。
“我今天去了丝绣阁......”馨宁把去丝绣阁的事给祁修远说了一遍。
“那个买衣服,又定做修鞋的人,八成是女扮男装的。”祁修远说道。
“我也是这么猜想的。”馨宁道:“走路像女人,又戴着帷笠,压低嗓子说话。”
“不是比春蕊大概高至少半头吗?明天先查府中个高身材稍微粗壮一点的人。再一一排除。”
“阿宁,杜鹃死了,你再添几个丫头吗?”
馨宁摇了摇头道:“暂时算了。府中现在这么不太平,宁可让徐妈妈他们受累一些,也不能找来一个祸害。等以后,看看再找了信得过的人补上。”
婵娟可不就是血的教训么。
“这样也好。”祁修远赞同:“徐妈妈他们都是信得过的。等将来,你再找丫头了告诉我,我给你查清楚,用着才放心。”
“嗯。”馨宁心中一暖。梦中祁修远也让麻雀去查婵娟了,最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婵娟一直留在她的身边呢?
祁修远见馨宁轻蹙着眉头,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二婶。”馨宁岔开话,“她把连依的死归在你身上了。”
馨宁把今日福敏院的事,告诉了祁修远。
“意料之中。”祁修远无所谓道:“我是世子,他们一直以来都意难平。要不是皇上亲封,他们哪能忍到现在。”
“二夫人想着,二弟若是做了世子,吴家就不敢搓磨连依。难道我不是连依的哥哥了,我还是朝廷的二品官员呢,吴家不都没放在眼里。她就不想是吴家的家风有问题。”
“二婶看我的眼神,我现在想着都脊背发凉。”馨宁缩了缩脖子。
祁修远笑着,轻抚馨宁的后背。“你少到她那去,不去也无碍。说穿了,两房都是面子情。”
馨宁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太夫人说祁家人都是无情无义之辈。”馨宁忽然道。
“至少我不是。”
“嗯。”
“你不信我?”
“信。”馨宁由衷地说,“祖母说,把我们之间的情谊一定要言传身教给我们的儿孙们。”
“当然。首先,我们得有个儿子。”祁修远意有所指,手上又蠢蠢欲动。
馨宁咯咯笑着躲开了。
.
次日一大早,馨宁送走祁修远,才回到房里,徐妈妈就回来了。
徐妈妈给馨宁说了杜鹃后事的情况。馨宁、春蕊和夏蝉三人又是好一阵难过。
馨宁告诉她们,按照府中现在的情况,暂时不准备再添丫头了。
几人都深以为然。
馨宁又吩咐夏蝉干起老本行,去排查比春蕊高半头且身材略粗壮的丫鬟仆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