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控诉他以前提防她?齐王摸了摸鼻子道:“母后说,父皇一如从前,并无异样。心情很好,晚膳还多吃了一碗。”
陈安宁则说起另一桩事:“宫中连续有三个宫女死了,父皇点名让祁修能来助母后查清此案。祁修能刚开始尽心尽力,可是自从被贤王中途叫走之后,再查案就不那么尽心了。”
齐王闻言,眯眼道:“他们两个搅合在一起,意料之中的事。”
“母后这几日传你进宫,怕也是想让你帮她。本王这厢替母后拜托王妃了。
陈安宁得体的微笑道:“不敢。臣妾也想为那些宫女讨个公道。”
“王妃侠义心肠。”齐王调侃道。
陈安宁扯了一个笑,默默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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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涛苑。
靳太夫人一脸淡然的看着站在堂中的高氏。
承恩侯也坐在那冷眼旁观。
“母亲,您叫我来,到底是......?”高氏有点慌。她被靳太夫人叫来,到现在有一盏茶的时间了,都没说一句话。
关键是侯爷,怎么也在这里坐着?她都不知道侯爷回来了。派去跟踪的人也没见给她回话啊。
终于,靳太夫人道:“高氏,你为何派人跟踪承志?”
高氏闻言心中一紧,“母亲,侯爷,你们误会臣妾了。”
只听见承恩侯冷哼一声,“把人带进来。”
门打开,一个小厮被推了进来,一个趔趄跪在地上。
高氏定睛一看,正是严妈妈的儿子严三。
高氏匆忙看了一眼琉璃,只见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大概也是吓坏了。
“母亲、侯爷。妾身知错了。”严三都被抓了个现行,高氏只得慌忙认错。她忘了,侯爷也是行武出身,被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厮跟踪,怎么能不察觉。
“高氏,你做何要跟踪我?”承恩侯双眼结冰,冷声问到。
高氏垂着眼,不吭声。
“你们都下去吧。”靳太夫人道。
待屋里只剩他们三人时,靳太夫人道:“高氏,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高氏想反正事已至此,不如挑破。于是用暗中狠狠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顿时眼眶湿润。
“侯爷,可是嫌弃妾身了,在外面有了女人?”高氏哽咽道。
靳太夫人耷拉着眼皮,似乎没听见。
承恩侯老脸通红地怒道:“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那侯爷为何身上又是口脂粉印子?又是兰花香?”高氏用帕子假意擦了擦眼角。
承恩侯难堪的说不出话来,只恶狠狠的瞪着高氏。
“高氏。”靳太夫人道:“男人家在外面难免逢场作戏,你这就又是跟踪,又是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高氏擦了擦眼角道:“侯爷以前身上就没这些。”
“高氏!”靳太夫人扬高了语调,“你是一个人独大惯了。放眼京城,如承志这般身份的人,哪个不是妻妾成群!”
“莫说你口中的这些个子虚乌有的事。就是承志真的再娶一个回来,你还拦着不成?”
高氏语凝,靳太夫人这是在敲打她。
若侯爷真要纳回来一个小妾,她还真不敢不答应。
顿时,心酸和愤怒一起涌上高氏的心头,她手中的帕子都拧的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