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今日这事这局本来就没想一下把陈馨宁给怎么着了,顶多是恶心恶心她罢了。所以前面她才痛痛快快的给今日这事定论,罚了严妈妈的钱。
她万万没想到陈馨宁竟然为了一个下人咄咄逼人,要给徐妈妈一个说法。那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哼,她陈馨宁想的美。
“徐家嫂子,今日是我混账。你就原谅了我这老糊涂可好?”没等高氏说话,严妈妈就直接向徐妈妈道歉。把高氏气了个仰倒,这蠢货简直一点都不为她这个主子的脸面着想。
徐妈妈见高氏已经变了脸色,她虽不想馨宁一下把高氏得罪了,可是小姐又是为她出头。她只能暗暗焦急不安。
馨宁看到徐妈妈的神色已不如先才那般自然,知道徐妈妈的心思,“严妈妈不如就当着福敏院下人们的面,给徐妈妈道个歉吧。”
高氏沉着脸道:“严妈妈固然莽撞,但是侄媳妇这做法,恐怕到晚膳时分,我这福敏院就成了全府的笑话了。”
馨宁仍然笑盈盈的,犹如撒娇般地说道:“二婶,严妈妈先才堵了嘴拿人的时候,可没给我脸面啊。我刚才进您这福敏院啊,路上的下人们已经对我指指点点了呢。”
高氏深呼吸,压下怒气强笑道:“侄媳妇,不如这样你先带了你的人回去。至于严妈妈,我晚膳以前会给你一个交代。”
馨宁轻声道:“我信二婶会秉公处理的。那我就回去等二婶的消息了。”
馨宁带着徐妈妈、春蕊和杜鹃离开了厅堂。经过邢妈妈身边时,视线漫不经心的滑过她的脸。
回到和顺院里,杜鹃目前是三等丫头,不能进屋里伺候,就在门外守着。
屋内,徐妈妈跪下道:“少夫人,老奴给您添麻烦了。害得您还受了严妈妈那老货的闲话。”
馨宁道:“奶娘,你快起来。她说我没有身孕,本就是事实,我不和她计较。”
春蕊扶起了徐妈妈。
馨宁道:“今儿这事与你无关。严妈妈大张旗鼓的堵了你的嘴把你押去了福敏院。二婶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她没料到我会逼着她处罚了严妈妈。还有那个邢妈妈应该不是二婶的人吧。”
春蕊道:“是靳太夫人跟前大丫鬟蝴蝶的嫂子。”
“哦,原来是这样。”馨宁恍然大悟。靳太夫人的人啊,只她为什么会隔岸观火呢?
徐妈妈道:“少夫人,老奴是担心您把侯夫人得罪了,以后在府中麻烦就不断了。”
馨宁抿嘴笑道:“所以刚才最后,我退了一步。没有立时就逼二婶把严妈妈办了啊。就看晚膳前二婶给个什么结果吧......再说了,我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奶娘,今日你找布料的时候,严妈妈来和你说话的时候,手上拿有夫人的衣服吗?”
徐妈妈微一思索,“没有。她一听我说完,就指挥两外两个婆子把我拿下,她亲手拿了帕子塞进老奴嘴里的.......少夫人,她们......是有备而来的.......”
馨宁点了点头。“你才去针线房,她就带人去了。看来很是了解你或者我们和顺院的动向。再来,严妈妈凭什么敢动你?”
今日这事,看起来是严妈妈的错,可是严妈妈身后站的是二婶。没有二婶的默许或者授意,凭严妈妈还不敢动她的人!
馨宁突然想到自家大嫂说得话,是因为世子之位吗?
一时间,主仆三人都凝眉不语,屋里的气氛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