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见雪并没有像小说里某些角色那样，说什么不同意就不起来的话，她又不是小孩子，可不会干那种无赖的事情，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意志，也明显不是所谓的赖求就能行的。因此与其死跪着不动惹人讨厌，且丢自尊，反不如大方一点，顺势起来，给对方一个好印象，说不得能更有机会拜师成功。

“伏见女士你是认真的？”待伏见雪落坐后，重新坐好的陈虎一脸肃容的询问道。

“是的。”伏见雪点头。

“你要知道，我是中国人，而且年龄还没有你大。”陈虎吧嗒了一下嘴，再次说道。

收徒什么的，他还真没有想过。但说到拒绝，他也却也同没想好要怎么说，总不能干巴巴的直接来一句我不打算收徒就完了吧？那也太无情太冷酷了，很容易得罪人的！尤其对方还是伏见雪这么一个身段、观感、礼仪都给人无可挑剔的女性，真要冷酷的拒绝，陈虎一时间还真说不出来。

“没关系，我不介意。何况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厨艺是没有国界的。而且达者为先，年龄并不是问题。”伏见雪微笑，语气平和的反驳道。

“额……‘厨艺是没有国界的’这话我怎么没听过？”陈虎愕然道。

“是我改的。原话是‘艺术是没有国界的’。在我看来，厨艺和艺术都是一样的存在，不应该被国界所束缚。”伏见雪解释道。

“但可惜，掌握厨艺的人是有国界的。而且，菜系本身也是有国界的。就比如你我。我所掌握的是中华料理的传承，而你所掌握的是日本料理的传承，本身就各不相关，且充满了地域和国家性，说没有国界这话真心不能算正确的。”陈虎看了看伏见雪，反驳道。

“但我们可以成为不在乎国界的人不是吗？”伏见雪不为所动，依旧平和而淡雅回复道。

“可我不会留在日本。”陈虎摇头道。

“我可以跟你去中国。”伏见雪答道。

“那你的店怎么办？”陈虎诧异道。

“可以交给其他人打理，或者暂时关掉。”伏见雪干脆道。

“那你的损失可就大喽。”陈虎感叹道。

“只要能学到陈师傅的手艺，区区损失不足挂齿。”伏见雪笑道。

这话也没错。如果她真能顺利的搞定陈虎，并从他这里学到灵界厨师的传承技艺的话，那么区区一星半点的损失还真没必要再意。大不了重新赚回来就是了。到时候以她重新增长的手艺赚到的只会比现在更多，得到的更多。

“但我身上还有事情，半年之内可能也不见得能闲下来。”陈虎无语，再次说道。

“我可以等。”伏见雪道。然后不等陈虎再说，伏见雪便先一步抢先道“还是说陈虎师傅您并不想收我为徒。”

等于是直接把话题挑明了，让陈虎给出明确的答复。

“……说实话，我目前还没有收徒弟的打算，还请伏见女士见谅。”陈虎沉默了一下，苦笑一声，说出了自己的最终决定。

“是真的没有打算还是其他原因？”伏见雪同样沉默片刻，开口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