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破碎了一块,里面的白sè的瓷釉上粘着一圈圈黑sè黏糊糊的东西,像是盛了很久发霉的碗筷。时逸皱了皱眉,还是拿起筷子挑了一点米饭凑到嘴边,可是,还没吃下去,饭上那股馊味就传了过来。显然是上次张姨丢过来他没吃的饭。
时逸放下筷子,将碗筷推开:“我不饿。”
“不吃拉倒,反正下次要吃,还是这个。我看你这倔骨头吃不吃。”张姨骂骂咧咧地关上门走开了,临别前,还不忘踢了时逸一脚,“晦气东西,每次不安分害得我也被罚。”
时逸无视她难听的话语,肚子饿得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他侧了侧身子躺在地上,头枕着铁链望向天花板上悬挂的那盏大吊灯。
华贵的吊灯折射出七彩的光,将他黯然的瞳孔都点亮。恍惚间,还能从灯光中看到霍战廷完美的侧脸。
啊,他是什么时候爱上霍战廷的呢?
是三年前他被人堵在巷子里,霍战廷如天神一样降临的时候;是生日会上,霍战廷牵着他的手,当众宣布要与他结婚的时候;还是更早前,霍战廷伸手抚落他头顶上落叶,温柔叫他小逸的时候?
可能是苦难的日子到来的太快,太苦,太难熬,以至于他开始下意识地忘记,自己对霍战廷,除了恨,也曾有过爱。也曾为了他,抛弃一切,折了自己的翅膀,甘愿缩在他身后,做个见不得光的男妻。
时逸眨了眨眼,想要将灯光中折射出来的霍战廷的那张脸挥散,可是不管眨多少次,那张脸一直停留在那里,甚至chún角还泛起笑意。
“真是要疯了!”时逸捂住眼,痛恨自己的不争气。明明恨极了他,可每每午夜梦回,见到的人,却始终还是他!
“看样子你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到我了。”一个听不清情绪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下一刻,他手上和脚上的铁链被解开,身子也被人抱了起来。
时逸拿开捂着眼睛的手,微微转眸,就看到霍战廷不知何时回的别墅,将他轻柔地放在了床上。接着刚才的话道,“可是怎么办呢,在乔然没回来前,你和我,还要继续这样相看两相厌下去。”
乔然乔然乔然……
他的眼里心里脑海里,从来都只有乔然一个人!哪怕这三年来,日日夜夜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他时逸!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霍战廷箍住了时逸的下巴。
“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放了我弟弟。”
“那就要看你了。”霍战廷站在床边开始解皮带,“服侍好我,我倒是可以考虑送他去医院看看。”
04 不是不懂温柔
时逸心领神会,深深叹了一口气后,将chún凑了过去。
霍战廷说的服侍,从来都不是跟他上床。三年来,每次有需要的时候,他只会让他用嘴帮他。
之前时逸不知道,他是为了乔然在守身如玉,还以为他是有什么隐疾,背着他暗地里买了壮阳药掺到水里。可即便在药效作用下,他还是没碰过他。
也因为这样,霍战廷将他从一个正直**旺盛的少年变成现在的清心寡欲的模样。
少年的时候,他幻想着能和彼此喜欢的人做最亲密的事。他以为,霍战廷会是他的那个人,可是后来才知道,霍战廷与他,从来都不是彼此喜欢。
他的一厢情愿,换来的,只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骗局。
情到浓处,霍战廷粗喘了一声,伸手按住了他的脑袋,直接伸进了他的喉咙里。时逸难受得咳嗽了两声,可这一咳却一发不可收拾。他整个人蜷缩起来,咳得全身都在颤抖。
霍战廷皱起眉,还没发泄的欲望兴致全无。他捡起丢在旁边的衣裳穿好,再回过头时,却看到时逸嘴角边一道血印子流了下来。
霍战廷走近:“你……”
一句话刚开了个头,时逸双眼一翻,直接向地上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