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才起来我就打电话给老妈,告诉她今后要是想找我可以打这个号码。
我没说我有了市面上最新款的手机外加一千块。
和老妈通话中,我忽然想到之前消灭女鬼的事。
不知怎么回事,心头总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透过耗子大伯的面相的气,可以看出女鬼是不见了。
仔细一想当时消灭的过程,就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越想感觉越不好。
我决定问问奶奶,求一个心安。
没想成刚提到奶奶,老妈就说村里有个老人走了,奶奶去办事了。
奶奶双眼看不见了还要去给人家办事?
我有点不高兴,让老妈今后拦着奶奶,让她多在家休息,别什么事都去帮忙,毕竟现在不同之前。
老妈说奶奶性格就那样,他们拦不住。
倒是奶奶很宠我,我说了估计还有用,她反而让我和奶奶提一提,她也不想奶奶都这样了还出去忙活。
挂电话后,我又想了会那晚的事,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出,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第一次处理这种事,心头担忧也算正常。
中午,耗子大伯带着我们到工地上,把我们介绍给姓罗的中年人,说工地这边基本都是他管。
跟着罗叔在工地绕了一圈,罗叔让我和耗子晚上六点多过来吃饭,到时交代我们注意事项。
晚上要熬夜,回到住处耗子就去睡了,我看了一会儿书也开始睡觉。
一觉醒来正好是六点,我拿上书就和耗子直奔工地,赶上工人们吃饭,跟着混了一顿。
吃完饭,罗叔带着我和耗子到值班室,告诉我们两人可以换着守,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墙角有张小床可以睡觉。
罗叔告诉我们工地上现在拉来了钢筋钢模,都是些重要材料,要是听到有响动就拿着强光手电到门口吼两声。
但要是没什么事,还是不要到工地上乱走。
他说这话时欲言又止,似乎是还有什么话想说,到嘴边又忍了回去。
期间我看了眼罗叔的面相,没看出什么事就没多问。
随着天渐渐变黑,工地上就剩下我和耗子。
玩了一会儿手机,耗子让我去睡会,十点多他叫我,到时我守上半夜,他守下半夜。
一觉睡到十点,耗子将我喊醒。
聊了一会儿天,耗子就去睡觉了,我提着手电到外面看了看,回到屋里开始看书。
“哐啷。”
我正沉迷在书里面,外面忽然传来响动,吓得我后背一凉。
有贼?
我拿起手电摸了出去。
外面很安静,还有些冷。
照了一圈没看到什么,我故意咳了两声,关了手电站在原地,想听一听有没有动静。
四周还是很静。
静得我下意识发慌,控制不住的乱想,赶忙打开手电回到值班室。
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多,我又继续看书。
之前就是耗子守,我想着等四点钟又喊他。
不知不觉就到了三点多,我感觉有些尿急,外加一直坐着脚快木了,就打着手电到外面,打算上个厕所,顺便活动腿脚。
工地上没茅厕,我找随便了个角落。
“哥哥,你看见我妈妈了吗?”
刚解决完要系裤袋,后面就忽然响起个声音。
忽然响起的声音把我吓得透心凉,夹在咯吱窝的手电也掉在地上。
转过身,后面站着一个大概八九岁的小孩。
我咽了咽唾沫,捡起手电,用手电照着小孩。
“小朋友,你大半夜的在这里做什么?”
“我找我妈妈。”
小孩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朝四周照了照,感觉有点怪。
周围都是挖基坑挖出的泥土和石块,堆得很乱。
小孩没有邓,来到我后面,我却一点声响都没听到。
“你妈妈在什么地方?”
我试探的问,手电不断照看四周。
“不知道,妈妈忽然就不见了。”
望着小男孩,我发现他脸色很白,就像是死人一样苍白。
我感觉不对劲,四周的黑暗更是让我发慌。
我不想待在外面,就和小孩说先到值班室。
因为裤子还没系起,我就用手臂夹着手电去弄。
“走…;…;”
弄好后,我抬头来正要喊小孩走。
前方空荡荡的,吓得我到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
来无声,去无声。
想到小孩那苍白的脸,我忽然确定了他是什么,心头像有一只手正慢慢抓紧。
接着,我想到了那女鬼。
装着血玉的木盒就是从这地方挖出来的。
小孩不是找妈妈吗?
他妈妈说不得就是…;…;
我不敢继续朝下想,全身发冷,只想赶快回值班室。
走起来,双脚像踩在棉花上,很虚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