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半夜，夜深人静时，她怀抱着自己，眼泪一滴滴往下掉。

黑暗中，如生一步步走到她身边，让她的头侧靠在自己胸前，以一种沉默的方式给她安慰。

“大哥。”怜月擦了下眼泪。

“嗯。”如生微微颔首。

一片静默。

“冰，你以后就叫我哥好不好？”

怜月望着如生，如生的眼神，完全不是仅仅要换个称谓的简单，而是有什么大事的深邃。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各怀心事。

怜月装作不明白，疑惑道：“叫霖杉哥哥，叫你大哥，更好区分。”

如生望着她，他知道现在还不可能让冰彻底从十年中脱离，她恋家，恋那个，真真切切，给予她温暖的家。

他沉默了。

怜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贪恋温暖，只要是温暖，她都会凑近，抓紧，沉沦，深陷。

呼吸声渐渐平稳，如生轻轻扯了下嘴角，终是未吐一字。

你知道迷茫、怯懦、自卑、被动、蛊惑交织在一起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是一种折磨，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