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南宫荨转过头看向来人,顿时变了个声音。
浣月帝阴沉着脸走了进来,看向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谴责。
“父皇,反正儿臣就是不要嫁给莲瑾。”
“胡闹!”浣月帝暴怒,指着她厉声说道:“婚姻大事全由父母做主,容不得你任性。”
南宫荨扁了扁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皇后看在眼里,却硬是不敢上前去替她求情。
沉默了半晌,浣月帝终是心软了,看着女儿哭得泪眼朦胧,放低了声音说道:“莲瑾地位不低,传闻性子也是温润如玉,你有何处看不上?”
南宫荨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喊道:“儿臣连面都没有见上一次,怎么能轻易就把自己的终生托付给别人呢?”
浣月帝也是一阵心烦意乱,摆了摆手,转身大踏步离去。
“你看不上莲瑾,他也未必看得上你。如此也好,朕不强求于你,到时候可别后悔,说朕这个当父皇的没有给你机会。”
南宫荨心上一喜,连忙看向皇后,开口说道:“母妃你听见了吗?父皇他答应儿臣了,您可要给儿臣做个见证。”
皇后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看向那早已没了踪影的门口,微微叹了口气。看来,她又一次错过了这个机会。今日,恐怕不知又要便宜哪个嫔妃了吧。
坐在这个位置上多年,她实际心里明白,无论宫里有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子,她都不用刻意去与之攀比。因为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撼动那个女人在皇上心里的半点地位。
她之所以安稳这么多年,是因为只有她能看清这种局面,从不轻易的去奢望更多。帝王的宠爱,永远都不要去奢求永存。
“母妃,既然没什么事,那儿臣就先退下了。”南宫荨看着皇后心不在焉的样子,直觉父皇的离开,与自己的胡闹脱不了关系。
皇后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回去吧,也不多穿点衣服,这天色越来越冷,小心着凉了。”
城外,一辆马车缓缓逼近。莲瑾眼眸深沉,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慌张。傲晴,我们终是要见面了!
“国师,前面就是京城了。”
“原地休息。”不怒自威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众人对视一眼,纷纷掏出行李包里装置好的干粮,分给身边的人。
没有人主动去问,为什么京城已经到了,却还要停在城外不肯进入。是因为众人心里都明白,国师的地位虽然比不上浣月帝,但至少国师亲自来访,总要有人前来迎接。
皇宫内,浣月帝坐在书房,手中字画已然成了大半。那刚收到消息赶入宫中的侍卫,硬是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半个时辰后,浣月帝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朝着那人看去。
“人到了?”
侍卫松了口气,连忙答道:“回禀皇上,大秦国师已然到达宫门口。”
“没有进来?”
“回皇上,没有。”
浣月帝轻轻一笑,果然如他所料,莲瑾那般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会像花月容那般能屈能伸洒脱自然。
“来人,去通知太子,按照原计划行事。”
养心殿,浣月太后卧倒在软榻上,正闭目养神。忽听门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抬起头朝着来人看去,连忙站起身恭敬的施了一礼,缓声说道:“见过国师!”
来人正是只身潜入皇宫的莲瑾,他面容清冷,眉眼间尽是疲惫之色。
“可打探到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