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一切都是有意策划，那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两个孩子……”想起孩子，季云霆的脸sè更加白了白。

“我要去见杜泽，现在就去。”

他们辗转找到杜泽，杜泽上次被打断了一根肋骨，请假正在出租房里养伤，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房东又来收租了，“我昨天不是说了等我发工资就交房租吗？”

拉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的赫然是季云霆。

数日不见，季云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sè也不那么好，倒是衣服，仍然穿的一丝不苟。

“你来做什么？”

季云霆沉默地抬脚走进杜泽的房里，很简陋的一间阁楼，室内布置一目了然，靠窗的那边墙壁上，贴着各种资料和照片，竟全是关于乔妮妮的。

心口，被重重一刺。

杜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这些年，洛夕一直在找乔妮妮陷害她父亲的证据，拜你所赐，她被全市人唾弃，她去找警察，警察不帮忙，反倒说她良心尽失想害乔妮妮，找昔日的同窗好友，却受尽嘲讽刻薄，她也是走投无路才会找我帮忙。”

杜泽的每一句话，都化成尖锐的刀，戳在季云霆xiōng口。

若不是被bī的没有办法，生性骄傲的洛夕又怎么会向一贫如洗的杜泽求助？这三年来，他甚至连一毛钱的零用都不曾给过她，肖氏的分红三年来也从未打到她账户。

喉结艰难滚动，眼眶热辣辣的，几乎有泪要滚出，但当着杜泽的面，到底忍住了。

“那两个孩子……你说是你的？”他艰涩开口，语气沉重如铅，听的人心头莫名沉甸甸的。

杜泽直觉出事了，也不说气话了，“当然不是，洛夕那么爱你，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季云霆似是站不稳地伸手扶住墙壁，薄chún紧抿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那你说孩子是你的？”

杜泽冷哼，“我看你对洛夕那么坏，希望你能跟她尽快离婚放过她，所以才那样说的。”

季云霆扶墙的手猛然一握，“那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当时那些照片是有人寄到他办公室的，他看了之后大发雷霆，气得恨不能拧断洛夕的脖子。

20 永不离

提起照片，杜泽面现愧疚，“这件事我是被乔妮妮蛊惑，她说只要我把这些照片寄给你，你马上就会跟洛夕离婚，还会给洛夕一大笔钱，让她下辈子安然无忧，所以我就……”

当时在霍家别墅里，他有意说洛夕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为的也是让季云霆尽快离婚。

可他这么做，季云霆依旧没有离婚，也没有放过洛夕。

季云霆一一听了，口里有浓重的血腥味往外冒，可当着杜泽的面，死死忍住了。

“我知道了。”许久之后，他困难地吐出这句话，艰涩地转身往外走，杜泽却是拦住他，不忿的追问：“你什么时候跟灿灿离婚？什么时候放过她？”

季云霆心口剧痛。

杜泽那么亲热地喊他老婆昵称，可这一刻，他却觉得没脸提出异议。

一个外人，尚且那么爱护他的女人，而作为丈夫的他，又在做些什么呢？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跟洛夕离婚，永不离。”

杜泽气愤的瞪大眼，“凭什么？你不是爱乔妮妮吗？你跟乔妮妮就要结婚了，还祸害灿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