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写得有些久,而且字多,好像是有四个字。
我什么呢。
我喜欢你……吗?
宁芮星被自己的想法一惊,江屿要是当面说可还行,不像是会玩这种情趣的人。
可下意识的,她又觉得好像会有这种可能性。
再对上江屿此刻淡笑的眉眼,眸底肆意弥漫的灼热,宁芮星脸上一烫,倒是连眼神都不敢对视上江屿的了。
好像还真是。
见她绯红着脸蛋不说话,江屿便知道她是猜到了,害羞着不敢说出来,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心情说不出的愉悦,一扫刚刚看到部门男生对她热情时的yīn郁。
宁芮星的确不善和男生相处,但却也只会对他害羞,只会在他面前露出这种羞怯小女儿家的情态。
午后的太阳在略有些寒凉的天气却是刚好,江屿牵着宁芮星的手往三岔路口走,将不远处的海边沙滩和其他人远远地甩开在后面。
景区自然不缺少饮品店,宁芮星喝着江屿刚刚买来的半糖烤nǎi,看着路边密麻的郁葱林木,心情说不出的惬意。
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待在一起,就让她很满足。
“好喝吗?”
听到江屿的声音,宁芮星跟着仰头去看他,刚想开口说好喝,一瞬间的福至心灵让她的脸,在
江屿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渐渐地有了绯红的颜sè。
抬手,便将自己一直捧在手里的nǎi茶杯子递到了江屿的眼前,吸管甚至都要抵进了他的薄chún间,江屿的眼神太过直接,毫不掩饰其中不断蔓延的情绪,让她都有些不太敢直视他。
“你喝看看就知道了。”
算是她第一次主动的,而不是在江屿的指示下,和他分享独一份的举动,举着nǎi茶的手都有些抖,宁芮星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
听他轻轻低笑了一声,使得宁芮星脸上的温度不断上升,忍不住别开眼。
手上一松,便知道江屿接过了nǎi茶,宁芮星心里一松,她刚刚有一瞬间还以为江屿,会借着她举杯的姿势喝烤nǎi呢。
身前的压迫感骤然地接近,宁芮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吻便落了下来。
宁芮星被迫抬头,就撞入了江屿的黑眸中,里头中蕴含着极深的情绪,像是又火苗在燃烧,炙热得都快要将她全身上下搅得一片滚烫。
江屿含住了宁芮星的嘴chún,不紧不慢地吸吮着,濡湿的舌来回温柔地描绘着她的chún形,如同在一点一点慢慢地品尝什么绝世佳肴。
余光似乎扫到了走动的人影,宁芮星想起这是在外面,心里不禁一惊,抬手就想着推开江屿。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比起之前更加暗哑的声音落在了她的耳边,“不会有人看到。”
周围林木葱郁,树荫茂盛下的树影斑驳,他们现在待的位置,刚好处在外面的视觉盲角。江屿深知宁芮星性格容易害羞,自然不会在外面,在可能被人看到的地方吓她。
听了江屿的话,宁芮星僵硬的身体有了些许的放松,两排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似的扑闪着,被薄雾遮盖的双眸,挑起的眼角渐渐因亲吻染上了别的味道,看得江屿忍不住越吻越深。
像是卸下了以往表面温润的面具,江屿这一吻吻得极其凶狠,拖着她的舌头,如同饥渴的久旱人,一分不落地吃下她chún中的所有。
本因为烤nǎi解了些许渴意的宁芮星便觉得更渴了。
“半糖的烤nǎi,原来也这么甜。”
等被江屿放开了,宁芮星还在喘着气,有些回不过神,就听到他半评价地说道。
他没有直接喝,却是通过她的chún评价着烤nǎi。
明面上是在说烤nǎi甜,可他的眼神却是直直地盯在她的chún上,暗得浓稠。
宁芮星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拿过江屿手中的烤nǎi,狠狠地喝了一口,解救了她chún中的干渴。
夹冷的微风轻轻地吹着,宁芮星原本披散着的头发被吹的有些凌乱,刘海半掩下的侧脸弧度柔和,说不出的乖巧动人。
江屿伸手,将她吹到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在她终于敢抬眼看过来的时候,重新牵起她的手,低头笑了笑,“我们往前走走。”
“好。”
-
僻静深处,转角便是寺庙。
寺庙外的香火常盛,缠绕着的古树枝繁叶茂,粗壮的枝干往四周蔓延,上面垂挂着一条条红sè的祈愿带。
宁芮星倒是没想到这里不仅有寺庙,还有祈愿树。
风一吹,祈愿带纷纷扬扬,伴随着树叶沙沙作响。
宁芮星看了一眼周围,很快地就找到了祈愿带的来源处,将烤nǎi放在江屿的手中,小跑地去买了中性笔和两条祈愿带。
转身见江屿视线紧紧地锁定在她的身上,宁芮星被他看得心里发慌,降下了脚步,慢慢地往回走。
等走到他面前,才将手里拿着的一条祈愿带递给江屿,“正好碰上祈愿树了,那么多人都写了愿望,我们也写条愿望吧?”
江屿一向是无神论者,何况将自己的愿望寄托在他人和虚无身上,在他看来向来是有些可笑,可看着宁芮星期待的眉眼,他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因为自己的愿望与江屿有关,宁芮星在写的时候特地避开了江屿。
她写下了她和江屿的名字,并画了一个爱心,代表要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等写完后,她站在树下,颇有些虔诚地许愿,而后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将祈愿带在树枝上绑好,更是打了个死结。
在她看来,要是掉了,就不吉利了。
她的愿望,是希望能百分百的实现的。
一阵风吹过,宁芮星盯着她刚刚挂上去的祈愿带,确定不会掉下来,这才转身去寻找江屿的身影。
就见他已经站在刚刚过来的寺庙入口等着她了。
宁芮星快步走到江屿身边,忍不住开口问道,“江屿,你怎么这么快啊?”
明明刚刚她下笔的时候,江屿也是刚刚才写的,怎么比她快那么多,难道他没写?
“愿望比较少,容易实现。”他答非所问地说着。
“是吗?”宁芮星有些疑惑,心里又止不住的心喜,“我只有那一个愿望,那就肯定会实现的。”
江屿低低嗯了一声。
她的愿望,不只有她自己本身的,还有来自他的双重保障。
那条祈愿带上,他只写了简单的四个字。
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