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宿舍, 莱音她们几个说起江屿的举动还是一脸的激动。
“你们都没看到, 我在旁边都快要笑死了, 江屿学长居然一脸严肃和小朋友将道理, 公然宣誓主权……”
“看不出来啊,江屿学长居然连小孩子的醋都吃哈哈哈。”
“小孩也真是惨,小小年纪就得被喂狗粮。”
“酸臭味啊。”最后三个人一同朝宁芮星说道。
宁芮星本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被她们一说, 感觉就更明显了,还是捂着脸小声辩解,“哪有啦。”
“哪里都有。”异口同声的声音。
宁芮星不再争辩,坐在座位上,将自己的脸埋入手掌心。
想起了江屿今天下午的举动, 她的chún角忍不住翘起了弧度。
满心欢喜, 就连空气,都让她嗅出了一丝甜味。
刚想到江屿, 放在桌上的手机便传来了消息的提示音。
明天学生会的素质拓展, 江屿特地发消息过来叮嘱她早点睡, 这也是他会那么早放宁芮星回宿舍的原因。
宁芮星回了个好,放下手机便去洗澡。
不得不说,她这礼拜过得的确充实, 周六做家教, 周日学生会活动, 要不是这两天都会有江屿的参与, 倒是连和他见面约会的时间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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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起来, 想着待会可能会去爬山,宁芮星便自己搭配了一件黑sè单衣和黑sè休闲裤。
学校大门口早早地就有大巴车在等着,已经坐了不少人,只剩后面的位置。
宁芮星刚想拉莱音和自己坐一起的时候,就接到了江屿的电话。
江屿让她留个位置。
“你不和他们一起?”宁芮星有些讶异,她以为江屿应该是会和副主席他们坐一起的。
“女朋友比较重要。”江屿的声音含着淡淡的笑意,听得宁芮星的耳朵滚烫滚烫的,忙不迭赶紧说道,“知道了,我会帮你留一个位置。”她顿了顿,轻声补充道,“我身边的。”
莱音听着她的话自然是知道等会江屿会来找宁芮星,揶揄地碰了碰她的手臂,自觉地找了个空位坐下。
车内学生会各部门的成员混杂着坐着,江屿一上车,立马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一个个礼貌地和他打着招呼。
江屿微微地点头,温声开口,“说是素质拓展,其实就是联络各部门感情,今天没有干事和部长主席的分别,大家随意,不用管我。”
宁芮星坐在后面,看着站在人群前面的江屿,一颗心倒是跳得飞快。
江屿说完,抬脚就要往宁芮星的方向走,还没走几步,便被人叫住了。
“学长,这里有空位。”
“我坐后面就行。”哪怕是比自己小一两年的干事,江屿还是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方才开口拒绝。
明里暗里的许多目光跟着江屿移动,见他最后坐到了宁芮星身边,虽感到怪异,但是却都没有想太多。
江屿太不容易让人和女生,和恋爱想到一起,毕竟这两年,被他拒绝的女生可不在少数。
余光瞥到大家的视线,宁芮星转过头,装作看着窗外景sè的样子。
直到耳后突然传来一股热气,带着低沉的笑意,“外面有这么好看?”
低沉暗哑的声音如同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道,沉沉地敲在她耳膜上,宁芮星毫无防备地被他呼出的热气吹拂,浑身跟着一颤,耳垂微微烫了起来,渐渐发红。
宁芮星转回头,正对上江屿漆黑的双眸,认真专注地看着她,还有眼中毫不遮掩的笑意与柔情。
她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眼车内的众人,见大家没往这里看,才松了一口气。
江屿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绯红的脸颊,“这么紧张?”
她是在和江屿谈恋爱,可她还没做好让太多人知道的准备。
宁芮星甚至都能想象到他人知道江屿和她在一起的样子,甚至怕是自己走在路上都会有人指指点点,她不想自己的生活受到过分的关注。
何况喜欢江屿的人那么多,她指不定多招人怨恨呢,许恬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谈恋爱,还是低tiáo点的好。
宁芮星想着,拍落江屿的手,低声说道,“不要动手动脚的。”
“那动嘴?”
宁芮星是怎么也想象不到江屿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更没想到的是,他说着低头便要朝自己吻下来。
她整个人都跟着紧张了起来,抬手抵住江屿的xiōng膛,就要把人往外推。
男女力气到底有差别,无论宁芮星自觉自己使了多大的力气,江屿仍是岿然不动,反而越靠越近。
眼见江屿的吻就要落了下来,宁芮星紧张得瞪大了眼睛,一边用余光扫视其他人。
他们坐的是后面,车尾只有他们,可只要前面有人转过头来,只一眼,立马就能看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大巴车平稳地行驶着,宁芮星的一颗心却是跌宕起伏。
江屿将她抵在窗户边,薄chún从原本设想的位置,转移地靠近了白嫩的耳垂。
温热的chún息一分不落地都吹拂到了脸上,热度不断蔓延着。
在宁芮星紧张得睫毛都在颤抖的时候,身前的压迫感却是陡然撤离。
一碰即离的吻,快得宁芮星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被轻轻擦过的耳垂隐隐地发烫。
抬眼,就见江屿已经端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含笑地看着她。
宁芮星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间,原本平稳行驶的大巴车一个急拐弯,几乎毫无预警的,她的身体重心不稳地就要倒在了江屿的身上。
车上原本安静的环境随着这突发情况嘈杂起来,宁芮星却是顾不得许多。
她全身的注意力都在腰间上的手,还有此刻握着她手腕的手。
腰肢被掐住的地方烫得发软,那手一使力,她便被固定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是手腕上握着的手掌向下,转向她的五指。
十指相扣。
一摸上宁芮星的手指,江屿便皱眉,“手怎么这么冰?”
她抬眼对上他关怀的神情,心跟着晃了一下,而后如实地回答,“我本身手就很冰。”
宁芮星底子寒,哪怕炎热的夏季,手脚有时候也很是冰冷,何况此刻寒凉的深秋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