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怀之依言将灯我笼灭掉,然后打开大门,陪着冷俊杰走了出来。
冷俊杰突然对邢怀之发问道:
“老邢,你觉得最近的事情有什么蹊跷没有?”
邢怀之是这里的军户,在白马驿已经多年,而且较冷俊杰也长几岁,所以平日里冷俊杰虽说插科打诨,但是对这位兄长级别的邢怀之一直没有丢掉应有的尊敬。而邢怀之平日里虽说也是喜欢玩闹,但是也是出于他从事说书人的副业,有逗听众开心的本能,但是做事却一丝不苟,这点让冷俊杰逗十分佩服。
邢怀之坦言道:“说实话,我觉得这次日本使团仿佛另有目的。”
此话出自邢怀之之口不免也让冷俊杰大吃一惊,于是接着问答:“此话怎讲?”
邢怀之一边陪在冷俊杰身后,一起上了和上面的吊桥,一边说道:“自从上任驿丞马芳案之后,这白马城仿佛有了一种魔力,平静的日子不再,白马驿也似乎到了多事之秋。”
冷俊杰也点头说道:“是啊,你接着说。”
邢怀之接着说道:“别的我都不了解,但是着日本使团却有个十分让人怀疑的地方,我们地处山东道,使团是来朝贺太子册封的,不论是去北京面见圣上,还是去南京觐见太子,似乎我们白马驿并非必经之路啊?”
冷俊杰笑了笑道:“你说得没错,不过我也问过日本正使,他告诉我说是他们这次是在长江口进入,然后经运河北上的,而途中遭遇过风浪,便在南方登陆了。”
邢怀之“哦”了一声,正要说话,突然,冷俊杰注意到,刚才在河对面垂钓的人已经不见了!
冷俊杰知道,那人说不定已经察觉到了自己,所以刚才自己从驿站绕路的时候踏遍离开了。
但是冷俊杰感觉到有些纳闷,如果是被那人察觉,那他为什么还要今夜来这里垂钓呢?莫非是要等人?
于是冷俊杰跟邢怀之一起泡不到了那个钓者刚才待得地方。
冷俊杰左右查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突然邢怀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冷俊杰和邢怀之立刻意识到了,有什么绊脚的物什,只见邢怀之做起来,从地上慢慢地撩起一根细长的麻绳,但是他无论怎么抻,似乎绳子长得没有尽头,冷俊杰立刻制止邢怀之说道:
“别动,这绳子似乎就是钓者的掉线,我们应该沿着这线找过去!”
邢怀之立刻意识到了,也就不再拉扯绳线。但是冷俊杰从另一头找了半天,却发现,绳子连着一根鱼竿,最后入水,拉上来却没了鱼钩。
冷俊杰立刻沿着另外一个方向找去,不出十步,鱼线也就到此为止了。冷俊杰转过头对邢怀之说道:
“我觉得这是那人故意给我们指引方向的,说不定他遇到了什么危险!”
邢怀之却没有想到这里,但也知道冷俊杰观察之敏锐,思维之敏捷非常人所能及,也就跟着他一起朝着鱼线指示的方向继续前行。
这一路,两人一直朝着和的上游走去,不一会儿到了一处茂密的灌木丛,两人不在移动,突然冷俊杰听到灌木丛里面有窸窣之声,于是他便压低脚步慢慢潜了进去。
冷俊杰和邢怀之躲在灌木从后面,仔细观察,果然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突然一个人大声喊道:
“在那里!”
于是灌木丛中突然月初几个人,冷俊杰从他们的身形看出,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几个人瞬间将那个人围住。
只见一个人说道:“乖乖地交出东西,饶你不死!”
冷俊杰看得出,那人就是晚上的钓者无疑,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将斗笠摘下,然后脱掉衣服。此时,不管冷俊杰和邢怀之不明所以,就连那几个杀手也无所适从了。只听那个钓者说道:
“几位,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可我身无长物,除了鱼篓离得几条鱼,就是身上这几件破衣了!”
那几个人果然看到这人托管了衣服,确实没有什么东西了,为首的一个却怒道:“少废话,我让你把那东西交出来,别跟我们耍花样!”
冷俊杰和邢怀之此时都已经屏住呼吸,想要知道这几个杀手到底要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