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默用这最后的电量共享了当前位置,发送给丁茵,万一她迷路了,丁茵会打电话给她,如果听到了“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应该会来救她的吧。
就在刑默一边摸黑一边小心翼翼前行的时候,后面有几个不明来历的人一直尾随着。女人的第六感有时是非常准的,刑默回头只看见几个高大的黑影,但是却一点看不清楚脸的轮廓。突然后脑受到一下猛击,痛得昏了过去——
丁茵看到刑默发来的位置,正在家里纳闷着,震耳欲聋的敲门声传来。打开门看到一张英俊冰冷的面孔,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默默在哪儿?”钟宇捷心急如焚,只好开门见山。
丁茵听到他口中的“默默”两个字,脑海中的记忆顿时打开,他就是当年给她打电话的那个男人——也是默默的养父!三年前她一时的大意害了默默,这一次她不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不知道。请你出去!”
钟宇捷死死顶住丁茵想要关上的门,他确定以默默的脾气不会一点信息都不留的跑掉,至少得知她的去处,“默默失踪了!手机也打不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失踪?眼前这个男人本应该意气风发,如今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瞳孔布满血丝,甚至急得青筋暴露......如果默默没失踪电话也不至于打不通,况且她可以跟着姓钟的一起去不就得了?丁茵还是决定把默默的位置告诉他。
“告诉你可以,但是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钟宇捷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如果带上丁茵,说不定可以安抚默默的情绪。拿到位置后,钟宇捷又发给了jason,约好在目的地汇合。
***
城郊一处荒凉的废旧工厂中,邢默仍旧昏迷着,被反手捆绑在凳子上。与她面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衣着精致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头的旁边站着几名彪形大汉,手臂上布满可憎的疤痕,看得出是亡命之徒。
一盆冷水泼下,刑默打着寒颤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反倒一点都不害怕,笑眯眯地看着老头,“爷爷,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呀?为什么要把默默绑起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