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有何喜事?”
“公子,今日晌午时分,来投村名中,有一高级厨师,家中的酒楼已可投入运行!”
“哦。”
看着石松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姜老疑惑道:
“公子,何故如此?”
石松当下把执罚卫与麒麟阁的事情,以及自己的心忧,全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公子,小老儿有一问,望公子不吝回答。”
“姜老,但讲。”
“不知公子是何看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此言?”
“自然是人命天定,量力而行。姜老以为何如?”
“老朽之所感,却异于公子之所言。”
“为何?”
“夫命者,可作历程,有者,可作勉,亦可作求,历程之中,吾等为之奋勉,从而得偿夙愿,此乃志者竟成,非天之所赐。
得之固然美矣,若得之,尚须理智,力所不能及者,弃之不足惜,切莫执着,亦莫得之而沾沾自喜。
以老朽之拙见,得之,失之,皆坦然处之。
公子,以为如何?”
“姜老所言,切有理,小子记下了。”石松若有所悟。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善。”
见石松不在失魂落魄后,姜老才道:
“公子,姜瑾也已晋阶宗师级造船师。”
“好!我这便去寻他!”舍下姜老,石松朝姜瑾所在的船坞而去。
穿过已经绿油油的水田,见一粮农正在田埂上清除杂草,那时不时将目光投向田中的样子,似乎深怕有人将其抢走,看着长势喜人的稻秧像看自己的子女般。
对于农村长大的石松来说,这一幕并不罕见,却每次都心中发堵。
忙碌了一阵子的田忠,感觉腰有点发酸,直了直身子,正想休息一下,忽见一人匆忙地穿过田埂,貌似往船坞方向行去,一步一趋的的样子,似深怕踩踏了田间的幼苗,却原来是少言公子。
田忠十分感激眼前之人,要不是他,他们老两口再带着一尚在襁褓的孙儿,如何在那匪寇丛生的南方生活。该死的强盗!杀了我儿媳还不够?连现在最后的村子也想抢夺吗?既然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我也不让你们好活!听村里的那位老人智者说到时候去埋伏流寇,有想去的村民可以报名,这回我一定报名去多杀他几个!
石松自然是不知道这老农所想,包里正揣着那福船图纸,火急火燎地往河边的船坞赶。
村民们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基本上成年后武力都不会低于七八点,在野外劳作虽然不比领地内安全,但只要不遇上猛兽盗匪,仅仅几只野兽的话,村民们也不是好相与的,只是领地外劳作享受不了领地的加成,因此,村民们大多不会远离领地而工作。
可是家村的这唯一一座船坞,就修建在这么一个远离领地的河边,不像采石场和木工房,虽远离领地,却还在10平方公里的领地范围内。只因船坞的建造必须在河边,或者海边,船只建造过程,是离不开水的,至少这个年代是如此。
幸亏家村建立的地方有这条河流过,且宽度也达到20公里,否则,家村的船坞只能建在海边了,而在潮涨潮落、海怪遍布的大海旁,初级船坞估计是承受不住那种冲击的,至少特级才行。
石松距离船坞还差三四分钟的路程,忽听传来几声呦呵,抬眼望去,远远可见大约五六人正推着一艘新造好的渔船下河,姜瑾在一旁指着河面跟村民们说着什么,顺着姜瑾所指的方向看去,十几艘渔船正围成一圈,开始收网,每艘渔船上有一人,一走划桨,一手理着渔网,慢慢往中间靠拢,时不时呦呵两声。
“公子,此河因靠海,河中多珍稀鱼类,诸如红雨、金线鱼、马鲛鱼、鲳鱼等,望公子早日打通附近海域航线,我等也好将其运往他处售卖。如此,既能藏富于民,又可提升领地资金,岂不两全其美?”
“今日来寻瑾,便是此中原因,瑾既已达宗师之境,想必此张图纸自可习而造之!”
“瑾,多谢公子栽培!”
姜瑾之所以说要石松打通航线,还不是为了这张图纸?别以为只有石松一个人在那惦记着,其实姜瑾对这张图纸的惦记,一点不比石松低,深怕石松忘记了,要知道石松一直在忙着领地武力方面的事情,有点穷兵黩武的意思,姜瑾着急啊。
学习图纸没什么难的,尤其是姜瑾早就看过,且在脑海中不知模拟修建了多少遍,只是差一个图纸学习程序而已,毕竟虚拟程度再高的游戏,它还是游戏,是游戏就有它的规则。
否则就算你学究天人,即使简单得如方便井中打水的杠杆轮轴,也休想弄出来一个轱辘!
“如何?可能建造?”石松看姜瑾学习之后,却不是得偿所愿的溢于言表,反而像是老僧入定般,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