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看你是自己找不自在……”
许向荣倒在地上,当众挨了打,气的一时下不来台,伸手还要够枪。许向华见这货死性不敢,一脚把枪踢远,又狠踹而了他几脚。
一旁的几个知青和民兵这会也反应过来了,上去忙把打起来的哥俩给分了开。边拦边对还想着够枪的许向荣劝道:“许主任,冷静点,你这会可不敢再拿枪了!”
许向荣当着众人的面挨了打,丢了面子,这割尾巴的行动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气哼哼的说道:“老二,好歹我还是你大哥呐,我们回村,去找七叔评评理!”
回到村里,许满红一看许向华和许向荣灰头土脸的样子,便问道:“这是咋了?打起来啦?”
“许向华破坏割尾巴运动,还打人!”许向荣大声说道。
“你少给我扣帽子,我又没阻止你没收羊,怎么破坏运动了?!”
“你打人,就是破坏……”
眼看俩人又要吵起来了,许满红头大的说道:“都别吵吵了,谁给我说一下都是怎么回事?”
几个知青和民兵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的始末给许满红讲了一遍。许满红听完后,给许向华使了个眼sè,让他带着民兵和知青先走,然后劝着许向荣说道:“向荣,你看社员们的抵触情绪太大,这么下去是要大出事的。”
许向荣这会冷静下来后,心里也一阵后怕,也不qiáng硬了,看着许满红问道:“七叔,那上面检查怎么办?”
“你看这的行不,公社检查的时侯让各家把猪,羊赶到生产队的圈里,检查完后,再领回去。”许满红商量着说道。
许满红话音刚落,许向荣便嚷道:“七叔,你这是八路军糊弄共,产,党呢,这怎么能行?!”
“不行咋?还像今天这样动刀动枪?向荣,你要是不听劝,再往后出个啥事,我可不会再替你做主了。”
许向荣揉了揉疼痛肿胀的腮帮子,看着一旁瞪着他的许向华,心里也有些怂了,只得无奈的点头应了下下来。
过了没两天,县革委会和公社的人便一起到许家庄大队来检查工作了,转了一圈,看见生产队没收上来的家禽,家畜,砍断的大树,俱是满意的点头,临到吃午饭的时侯,许满红也就客气的留了下饭。
谁知道革委会的梁主任竟然亳不客气的说道:“行,不过可不能超过标准啊,随便整个小jī炖蘑菇,再弄个鱼就行。”
许满红没法,只能回家吩咐自家女人杀自家的jī。许满红老婆气哼哼的说道:“他们不是社会主义干部吗?不是说养jī是资本主义尾巴吗?那这jī也就是资本主义了,社会主义干部咋能吃资本主义的rou呢?给他们吃还不如喂狗呢……”
许满红听着自家老婆子的叨叨,无奈的揉了把脸,讽刺的说道:“这社会主义干部吃资本主义rou,它也香呐。”
时间一点一点的慢慢滑过,转眼便到了明彰高中毕业的时侯,这几年虽然学校断断续续的停课复课,学校里的老师们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人心浮燥,也教不了什么东西。可深知知识重要性许向华,对四个儿子的学习那是一点也不敢放松。
现在的大学已经停考了,要想上大学,唯一的途径便是工农兵推荐,虽然相比几年后的含金量不是很高,但名额也实在是少的可怜,要想弄到手也是十分不易,还有那便是招工或当兵了。
招工的话,现在城里的应届毕业生都多的没地方塞,每年都有大批的上山下乡,好多工厂啥都是只招内部子弟。这年头的工人还都是带点世袭制的意味的,子女可以顶替父母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