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满红会向着谁,这都不用问,这一年多来,他也没少受这帮瘪犊子的气,这会许向华也算帮他出了口恶气,心里正舒坦着呢。
但面上还得装着一本正经,挥手边斥责着让周围围着他的女人们闭嘴,边看着许向华,假装训斥道:“快停手!小九子,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啊,这动刀动枪的,看把你厉害的。”
许向华心里虽然想着我早都打完了。但是面上还是非常给许满红面子的,扬着笑脸,露着雪白的八颗牙笑道:“七叔,我早停手了,不过你也喊晚了。”
许向华灿烂的笑容和雪白的牙齿,落在那地上横七竖八斤躺着的和周围围着的人眼里,跟龇着牙的饿狼简直没啥两样,都忍不住齐齐的打了冷颤,想着以后还是不要惹到这人才好,这老许家的这帮小子,可当真没有几个善茬子。
今天的这一幕,确实把许家庄的人和闻讯赶来邻近的三个其他村的人都震的够呛,谁也没想到平时对谁都温和客气的许向华,发起火来,骨子里是这么的心狠手辣,连他爹和队长也制不住他。
三qiáng子媳妇见许满红和许向华轻描淡写的说着话,不理睬他们,怎么可能甘心,可又实在是惹不起,转身扑到还抱着腿,疼的不住呻,吟的三qiáng子身边,哭嚎了起来。
三qiáng子媳妇这一哭闹,就跟给出一个信号似的,其他赖子,混子的家属也都转身扑到自家受伤的跟前边哭着边偷眼瞄着许满红,指望着队长能给他们做主。
一时间场面又变的凄凄惨惨,想bī着许满红问许向华给他们要好处。围观的那几个觉得自己特别有正义感的,都纷纷跑过去,七嘴八舌的给许满红建议:“队长,这可是打了贫下中农啊,这事得严肃处理!”
“对着呢,你们家老九这下手也太狠了……”
许满红不等他们说完,便拉着脸说道:“怎么处理?要严肃处理也是先处理这几个不务正业的!跑到人家门上打砸抢!不安好心被人打死都不亏,闲的没球事干,不去革阶级敌人的命,跑到贫雇农门上来闹事,打量谁都是傻子不成?
老子告诉你们,这次革命可不是打土豪分田地,想钻空子,使坏打砸抢,往自个家划拉东西,发洋财的,都趁早给我歇了那些个脏心思,各负责各个,这事今天就这么了(liao)了,以后谁都不准再拿这个说事!”
许满红毫不留情面的,拉着脸噼里啪啦的一群训斥,把这些人的yīn暗心全摊到了明面上,还想挑火,看热闹的一时词穷,也找不出反驳的话,只好都讪讪的闭上了嘴。
许满红见人都不说话了,黑着脸大声喊道:“不相干的人都赶紧去上工!”然后对着一旁记工分的许满人家说道:”满家,今好好记工分,有迟到或是没去田里的,一率扣三天工分!”
这年头虽然队里的工分值还不咋高,但是谁也不想为看个热闹,丢三天的工分。一时间围着的人都散了个七,七,八,八,许满红吩咐旁边的人道:“让老刘头赶紧套个大车,各家管各家,把这帮伤着的兔崽子送到公社卫生所去,把骨头先接上,一帮不省心的,以后老实些,少打那些有的没的主意。”
其实许向华虽然看着出手重,但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这帮人顶多也就是受些皮rou之苦,长长记性,不会当真落下什么残疾之类的,不过就这 也足够这些人长记性的了。
这帮混子,赖子处理完,就剩下刚才便吓的瘫坐在地上的刘春花了。刘春花一看见许向华瞅她,当真是恨不能长着八只脚赶紧跑了或是找个地缝钻进去,生怕许向华也卸她个胳膊腿。
许向华这边还没来的及有啥动作呢,刚才一直蹲在地上的许向西一下便冲了过来,要不是路过许向华时说了句:“九哥,这老娘们我来收拾!”许向华还以为今天还得跟本家兄弟也干一场呢。
平时三脚都踹不出个pì,是个老实疙瘩的许向西,也不知在家里受了啥委屈了,都是咋受的,这会是突然大爆发,瞪着通红的眼睛,提着拳头对着刘春花劈头盖脸的